郭長風道:“諸位既然如此看重我,郭某人就當仁不讓了,當前形勢險惡,相比之下,以咱們寂寞山莊力量最弱,處境也最不利,稍一不慎,後果將不堪設想,諸位若決心共赴危難,就必須忍受點委屈,凡事以大局為重。”
眾人都道:“這是當然。”
郭長風道:“現今咱們人手已屬單薄,又須兼顧內外,因此,不得不事先將任務略作分配……”
微頓,環顧了在座眾人一眼。便一一指名分派道:“莊中防護,由馬兄負責指揮,後莊小樓責成田石頭小兄弟留守,同時看顧櫻兒和兩位替身。”
馬魁和田石頭都頷首應諾。
郭長風又道:“楊兄專對秦天祥,從現在開始,必須隨時緊跟他左右,以便必要時先發制人,讓他措手不及,如和玉佛寺的人遭遇,卻要偽作恭順,以免危及令堂的安全。”
楊百威點點頭,好生感激。
郭長風接道:“對付玉佛寺大悲師太,由我和林姑娘出面,我已經跟老福記性莊聯絡妥當,明天午夜時分,在北門城樓上空場,用羅帶交換人質,屆時,咱們除了跟她交換林住主、公孫姑娘和吳姥姥,當然還要設法替楊兄營救令堂出險,以及索取‘失魂毒酒’的解藥……”
田繼烈突然岔口道:“郭老弟,你們個個都分派了任務,還剩下我老頭子和鄧、呂二位,難道就閒著沒事做嗎?”
鄧嘯天和呂堃也異口同聲道:“是啊,咱們雖不堪用。至少也能搖旗吶喊,充充場面。”
郭長風笑道:“三位別性急,我對三位不僅另有安排,而且要借重大才,負擔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
田繼烈等三人連忙問道:“是什麼任務?”
郭長風道:“你們暫時別問,天亮之前,請攜帶五人份量的乾糧和食水,趕到七賢樓客棧後院上房,跟金沙雙堆會合,他們自然會告訴三位應做何事……不過,三位可得受點委屈了。”
田繼烈等三人欣然起身,含笑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咱們就先告辭動身了……”
郭長風沒有挽留,只在田繼烈耳邊密語叮嚀了一番。
田繼烈連連點著頭,道:“放心吧,我知道了。”
帶著鄧嘯天和呂堃,匆匆告辭而去。
※ ※ ※
郭長風在後莊調兵遣將,理當絕對保密,然而,這些經過,卻不料落在一個人眼中。
偏偏這個人,竟是紅石堡主秦天祥。
田繼烈等三人剛走,秦天祥也從一棵大樹上飄身落地,冷笑了一聲,屈指輕彈三響。
暗影中迅速閃出柳寒山,低聲道:“堡主都看見了?想不到應老爺子這麼豐富的閱歷,竟然也落在人家算計之中……”
秦天祥以手捋須,臉上浮現一抹陰沉的冷笑,緩緩道:“郭長風自認聰明,也一樣落在老夫算計之中了。”
柳寒山阿諛地道:“當然,堡主妙算無遺,那郭長風怎會是堡主的對手……”
秦天祥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你現在跟蹤姓田的進城,看看他們究竟安排了什麼花樣,探查清楚後順便去七賢樓救出應飛,但不必再回這兒來,就在北門城外等我。”
柳寒山連忙應道:“小的遵命……”
“還有!”
秦天祥又道:“你那四個女人,全留在莊中不用跟去,以免郭長風起疑。”
柳寒山應諾,如飛而去。
秦天祥目送柳寒山去遠,低頭看看腰際那條女用羅帶,陰沉的臉上,突然閃過一層殺機,切齒作聲,道:“哼,你會魚掃混珠,難道我就不會移花接木?咱們倒要試試誰的手段高明……”
※ ※ ※
柳寒山奉命追蹤田繼烈,遠遠尾隨著三人直入襄陽西門。
進城不久,卻見三人聚在一起,竊竊低語了幾句,鄧嘯天和呂堃突然轉身奔向西南方,田繼烈則加快腳步,獨自向北門奔去。
柳寒山暗忖三人之中以田繼烈最重要,北門又是預定交換人質的地方,田繼烈直奔北門,必有緣故。
當下便撇開鄧嘯氏和呂堃,緊釘著田繼烈。
這一來,柳寒山可受了罪了。
田繼烈號稱“千里追風”,別看他壞了一條腿,奔行起來仍然捷逾快馬,疾似流星,可憐柳寒山年紀雖輕,早被女色淘空身子,幾乎連吃奶的力氣全使出來,依舊跟不上速度。
好在由西門往北門尚不太遠,一陣急奔也就到了。
柳寒山剛想喘口氣,想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