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只是用那雙發著冷光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看得我直發毛,彷彿一陣冷風吹過,透心的涼。
我不由哆嗦起來,趕緊移開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直視女人。可想到熊貓正跟身後看著自己,咱男人流血不流淚,輸錢不輸人,終於還是結結巴巴地吐出了幾個字,Hi!說完彷彿又感覺少了些什麼,補充道,Hello!說完我突然意識到這兩個詞基本上就一個意思,馬上後悔起來,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應該冷靜才對,怎麼能慌神呢!
女人沒有說話,仍舊保持住姿勢盯著我看,我開始後悔起來,真不該冒險前來…
正當我鬱悶時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後悔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人好似看穿了我心思般,居然連自己後悔了都能知道!我分明看到女人的嘴張合著,從其嘴裡清楚地傳出“後悔了”三個大字。想到這些不禁讓自己產生一絲恐懼,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來自天堂的天使,還是逃出地獄的魔鬼?
我努力地抬起眼皮,偷偷瞄著女人,女人眼裡泛著幽幽的紅光,不,那只是燭光散射在其眼裡形成的影象而已,剛才一定只是女人的猜測,我只是自己在嚇自己罷了。我強做鎮靜,擠出笑臉,卻仍然掩飾不住自己的緊張,良久才從嘴裡擠出一個字,沒!
女人閉嘴後沒再說過話,不知怎麼的,看著女人的眼睛我總會產生一絲的恐懼,或許虧心事做多了吧,或許那本就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又怎能看得下去呢。我不敢想下去,越是想那種恐怖的感覺越是強烈。其實我並不怕鬼,或許我根本就沒信過那東西,我能坦然地在夜裡獨自觀看鬼片,我能坦然地躺在床上插著耳機聽鬼故事,可是此刻我真的害怕了,我害怕那雙眼睛,那雙令人恐懼,充滿幽怨的眼睛。
女人拿起了啤酒瓶,為我滿上了一杯酒,嫵媚地說著,你是想和我上床嗎?
女人說完冷笑起來,那笑聲低沉,像極了夢裡遠處嗚咽的小河,又好似被風扯動的風鈴,清脆,悅耳。
我被女人問得愣住了,這女人直接得可怕,不可否認,我的出現確實只是為了跟她上床而已,可從一個女人嘴裡直接說了出來,確實讓自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呆呆地點著頭,突然感覺這樣不妥,又趕緊搖起頭來。在女人面前,我彷彿就是一個赤身裸體的透明人,所有心事都被女人看穿,這種感覺很要命,我不知道怎樣去擺脫這種感覺,像洩了氣的皮球,癟在椅子上,不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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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此時笑得更加明顯起來,聲音在耳邊迴盪著,可自己始終沒見到女人的笑臉,女人一直只是空有其聲而已,並沒有形的配合,使女人的笑顯得那麼的空洞,那麼的可怕。
正當我想著,女人已經從椅子上起了身,幽幽地下了樓梯,臨走時女人回頭最後望了我一眼,依舊面無表情,陰冷,無情。
熊貓在身後也不知道我們說過些什麼,只是見到女人就這樣走了,頓時覺得很爽,趕緊跑過來,在女人先前坐過的地方坐下,無情地嘲諷著我,看來哥們也不雜地啊!
我隨便說些什麼敷衍著熊貓,此刻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讓那顆撲通直跳的心儘量走得平穩些,也沒功夫跟熊貓辯解。熊貓似乎看到了優勢,極盡諷刺之能事,我說,哥們,你剛都說了些啥啊?怎麼搞得那小姑娘怨氣森森地走了,你是不是跟人不規矩了…
我惡狠狠地盯著熊貓,好似一匹許久沒有進食餓狼見到獵物般,兇狠之極,這才讓他閉上了那張鳥嘴。熊貓不再說話,獨自喝著杯中的酒,良久才問我,你怎麼了?
我沒理他,雖然女人走後我的壓抑感已經少了許多,可是想到女人的眼睛我又有些茫然起來,確實可怕,那雙幽怨的眼中,無形地放射出一股寒氣,陰冷刺骨,足以讓你整個神經頃刻間崩潰掉。熊貓見我不回答也就不再問下去,進而安慰道,沒事兒,不就一個沒泡上嘛,哥們挺你,下個一定成功。
說著熊貓拿著杯子主動碰了過來,兩個杯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有些刺耳,那感覺像極了女人的笑聲。
我努力地晃悠著腦袋,抖擻了精神,重新振作起來,此刻自己清醒了許多,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粘粘的,原來剛出了一身冷汗,浸溼了衣服,讓衣服緊緊地貼在了背上,很不舒服。
女人走後,熊貓見我精神不是太好,有些恍惚,以為這次失敗的演示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乖乖地付了酒錢,早早放我回了家,自己也回了寢室。
當我到家的時候偉哥與宣宣也已經回到了合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