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輕輕嘆氣搖頭,和眾人一起圍過去觀看,這才有了,殷寂離一戲四大才子。(總共有三戲,這仨都是悲催滴娃。)
惹蜂引蝶
殷寂離跟著那樂都四大才子走到了九曲橋上的涼亭之中,四周圍了好些人觀瞧,季思也跟著殷寂離來到了亭子裡坐下,準備觀戰。
“我們先比試琴。”這時候,四大才子之中的有一位走了出來,他手中抱著一張精緻的九絃琴,放到了琴臺之上。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那位才子笑問殷寂離,邊道,“我叫陳勉,公子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麼?”
殷寂離瞅了瞅這陳勉,見他明眸皓齒長得很有些脂粉氣,下意識地抖了抖。殷寂離這輩子最怕男人女裡女氣,長得好看不要緊,但是不能翹蘭花指,每次聽男人軟聲細語講話,最後再來個嫣然一笑,他就有想要撞牆的衝動。
“大哥。”這時候,轅珞買了幾卷畫,跑到了轅冽身邊,問,“湊什麼熱鬧呢?”
轅冽指了指季思,道,“季相看那書生和四大才子鬥文呢。”
“有人跟四大才子鬥文?”轅珞吃驚地往裡看,“這四人可是今年科舉的頭號熱門,賭樁的盤口都開出來了,大多都賭前三甲裡頭會有他們中的某人。”
“你認得這四人?”轅冽好奇。
“嗯,那個準備彈琴的是陳勉,號稱樂都第一美男子,彈一首好琴。旁邊那個略微胖一點的,是齊柏山,有棋中小諸葛之稱,據說下棋從來沒輸過。那個是莫笑竹,寫得一手好字和一手好詩。最後面那個是四大才子之首,也是這次狀元爺的最熱門人選,叫羅梓明,丹青一絕。”轅珞笑道,“我還買了他好些畫呢。”
“是麼。”轅冽點了點頭,道,“那書生要一人戰四人,好像很吃虧。”
“這書生怎麼戴著個面具啊?”轅珞踮著腳往裡看,“莫非是長得很難看?”
轅冽搖搖頭,對於鬥文他並不是很有興趣,都是些文人雅客吃飽了沒事幹消遣的玩意兒。相比起來,他更喜征戰沙場的那種豪情,總覺得吟詩作賦沒什麼男子氣概。
四大才子自報姓名之後,就問殷寂離,“閣下尊姓大名?”
殷寂離回答,“姓閔,叫閔青雲。”
賀羽知道,這名字是殷寂離一貫用的一個假名,因為他母親姓閔,又出生在青雲鎮。而且殷寂離也不知道什麼毛病,最怕出名,所以經常用這個假名。
“哦,原來是閔公子。”陳勉點了點頭,問,“公子要如何比試撫琴?”
殷寂離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很內行,你說了算吧。”
他的話音一落,就有不少人都笑話,眾人心說這書生是不是缺心眼啊,陳勉可是撫琴的強手,這書生連撫琴都不是很懂,就敢來比試?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陳勉從小天分過人,又生得貌美,因此頗為驕奢,有些不屑地挑了挑嘴角,道,“那咱們就比試個簡單的吧,你我各撫一首曲子,讓對方照著撫,撫不上來的,就算是輸了。”
殷寂離點點頭,“嗯,行吧。”
“閔公子先來麼?”陳勉問殷寂離。
殷寂離到了亭子旁邊,坐在季思身旁對他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先來。”
陳勉微微一笑,想著,這樣也好,先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敢不把樂都四大才子放在眼裡,一會兒非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可。
想罷,他端坐抬手,先輕輕一撥琴絃……琴發出了一聲尖利的脆響。
原本喧鬧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眾人靜靜聆聽。
陳勉彈奏的這一曲,是他自己做的曲子,名叫樂都盛夜,說的是這樂都夜晚的美景,琴聲悠揚流暢好不動聽。且陳勉撫琴講究技法,對指上功夫要求很高,琴技不行的人,基本無法模仿。
這一曲彈得是悠揚婉轉,從曲中似乎可以聽出那鶯歌燕舞,看見那繁華夜景。
眾人隨著琴聲閉上眼睛細細品評,都覺得好不動人。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轅珞拍著手說,“好曲子!”邊問轅冽,“好不好聽,大哥?”
轅冽有些敷衍地聳聳肩,打了個哈欠,這曲子很好聽麼?半死不活的,就覺得有些睏倦。
勤勉止住了琴音,看殷寂離,“閔公子,你是先照著我的曲子彈,還是先彈奏你那首?”
殷寂離走過來,拿起那琴,看了看,道,“先彈你的吧,再彈我那首。”
陳勉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覺得好笑,無知小兒,他這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