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
“別呆的時間太長,我可不想讓這裡的藍瓶子砸了擋風板!”
“你馬上就要發財了,”我說道,“還是把嘴閉上吧。”
“嗨,”他突然來了勁頭,“你要在裡邊打劫嗎?”真是蠢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放錢!
我悠然自得地走了進去。這裡並不太繁忙,只有上千個問訊人,很多位子都在空著。我想找一個女職員,她得反應十分遲鈍,或乾脆就是個傻瓜。我很快便找到了,這並不費什麼事,你只管去別人都不願光臨的櫃檯就行了。
“我們遇到了急事,”我說,“需要沃爾塔爾最傑出的細胞學專家。”
她的髮型做得像尖尖的塔頂,也許她頭髮下面的腦袋就是這樣的形狀。我竟然還要給她解釋什麼是細胞學家。她在鍵盤上敲擊出這個詞語,面前的螢幕上出現了有關的資訊。螢幕在我看來正好上下倒了過來,但我是會上下倒讀的。聯合情報機構的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你想要他的通訊號碼嗎?”尖腦殼問道。查詢中心的人就會幹這個!
“我得先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正的權威,你看行嗎?”我把手伸向鍵盤敲擊起來,尖腦殼就坐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你可以從這些通訊資訊上了解到大量與職業有關的資料,按下一個鍵,所有的內容都會一股腦地顯示在螢幕上,它們會詳細地告訴你某一個人的職業、具體地址以及收費情況等,你還可以輕而易舉地把需要的東西從裡面拷出來。
尖腦殼入迷似地坐在那裡看我倒著操作她的機器,也許她是想從我這裡學上兩手。
我敲出了所有最近剛開業的細胞學醫生的名字,將包括身份牌在內的各種資訊全部拷了出來。
“噢,天啊,一定會花不少錢的。”我按了按面前輸出的足有一英尺半高的列印紙說道。
尖腦殼顯得很聰明的樣子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找的這些姑娘,也許是從男人長有尾巴的地方招來的。
“喏,你想要誰的通訊號碼?”蠢得出奇的姑娘問道。
我抱起那一大堆列印紙。“你已經給過我了,”我說,“太謝謝你了,你很能幹,肯定會得到提升的。”
我興奮地離開了那裡。我獲取了有關職業方面的全部情報,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甚至連身份牌都沒有掏一下。
赫勒就要受到監視了,而由於我計劃得十分周密,這件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一個人一旦被竊聽,他就算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了。
周圍並沒有看到藍瓶子,而司機還是埋怨我呆的時間太長了。
“別發牢騷了行不行,我就要發財了。趕快起飛,找個空地方停一下。”
“那是紙,可不是錢,你沒有打劫任何人。”
“24小時後再瞧吧。”我說道,“快給我起飛,免得我來打碎你的擋風板!”
在一萬英尺的高空,我卸下偽裝,開始整理那一堆紙張。
吉蘭特·史萊博教授是我首選的權威人物,他也許是沃爾塔爾西半球細胞學界的元老。目前他已經退休,喜歡把與他通訊的人拒之門外。他製作了一種裝置,只有在十分遙遠的地方的人們才有可能和他取得聯絡。
該看看那些剛剛畢業但卻相當聰明的學生了。可供選擇的人有很多,但我要找的是一位孤僻型的人,他不屬於任何俱樂部,欠有大量的賬單,但要具有出色的門診實踐經驗。我找到他了。
他叫普拉德·位元爾史蒂芬德,來自沃爾塔爾東半球,25歲,未婚,十分貧窮。他決不可能有機會見過吉蘭特·史萊博教授,因為史萊博退休時普拉德還沒有出幼兒園呢。
我撕下了需要的內容,把那一大疊東西全都扔進了政府城上空陽光燦爛的藍天之中,然後命令司機向防暴處飛去。
從維爾河棕黃色的波浪尖上掠過時,司機說道:“我可是不要假鈔的!”他還沒有忘記布萊克山中那悲慘的一幕。
我朝他大笑起來。他說:“你今天很反常啊,格里斯長官。”
“我已經換了一個人。”我說道。這話並沒有讓他振作起來,不過我的確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我的本領和才幹得到了自由地發揮。克拉克已經上鉤,赫勒也將要上鉤,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倆都罪有應得!
過了隧道,我噌地跳上了臺階。拉扎·托爾一如往日,仍是那樣疑心重重,他把手伸進了抽屜,真是改不了的毛病。
“還在泡那些妞兒,對你怎麼樣?”我想讓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