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當然不是一般的東西。你要是用某種手法在匕首尖上彈一下,它能發出嗡嗡聲。他彈了一下,匕首發出一陣嗡嗡聲。“很不錯的合金。”他說。
他的手一動,我還沒看清楚他要幹什麼,匕首就脫手噝噝地飛了出去。我下意識地一躲。難道它是衝著我來的?
在一個架子上有一個瓜,刀飛過去剛好打在中間,“喀嚓”一聲,把瓜一分為二!赫勒拿起瓜要分一半給我。“想吃點嗎?”他說。一看到這東西我的肚子裡又是一陣難受。“對不起,”赫勒說,“有時吃點瓜能讓人清醒一下。”
他把瓜放了一塊回去,坐回到椅子上,但還是沒有伸手拿檔案。他把刀和刀鞘擦乾淨。
那個警衛拿著一包軍裝回來了,把身份牌也還了回來。赫勒遞給他一克萊第鈔票,警衛說:“沒有別的事了嗎,長官?”他們從來不這麼稱呼我。一轉念我又惡狠狠地想,你可以用這一克萊第買不少東西呢。
但這還不算完。只見那傢伙湊到赫勒身邊對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赫勒笑了,也對他耳語起來。他們兩人都咧著嘴笑了。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是要逃跑嗎?
警衛退後一步剛要敬禮,赫勒指著地上說:“你把錢掉了。”
“哦,對了。”警衛說。他把錢撿起來放到口袋裡,然後向赫勒敬禮,出去了。看來他對錢並不感興趣,我想。那麼他們就是在策劃什麼事了。
赫勒拿起一本關於地球的教材看了起來,還是沒有注意到我的檔案。真是個傻瓜,他在地球上不會活過10天。
想到這兒我的胃又痛得厲害了,我開始為我自己擔心起來。我從未有過胃的毛病,現在也沒有發燒。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如果我去找克羅伯大夫,他會建議給我換上一個新胃。我又想起了克羅伯。我絕不會再讓自己在那個瘋子面前失去知覺!說不定等我醒過來時我會長上一顆牛頭!
他還說過把赫勒的腿……
我的胃又劇烈疼痛起來!現在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了,我只是趴在床邊乾嘔。
赫勒拿來一個小桶,但我用不上。他弄溼了一塊毛巾敷在我的額頭上。我根本沒注意到這些。我近乎絕望了,我不能再這樣了。如果我不能讓這次使命運作起來,那麼就不會僅僅是病了,而會因此喪命!
我躺在床上,赫勒又開始讀他的課本了。我竭力讓自己平靜了些,理性地思考。我這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集中精力考慮這個問題。這病是從我走進克羅伯的那塊地方開始的。克羅伯本身就有劇毒!
是的,我每次一想到他,就感覺不舒服!
哈!事情就是這樣!我絕不再靠近克羅伯!絕不!
突然之間我感覺好得不得了。剛才我還痛苦得要死,現在感到無比輕鬆!一點也沒有痛感,也不感到噁心!
我輕鬆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覺好些了?”赫勒問。我精神抖擻地點點頭。
“有時候這些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你畢竟還是年輕健康。我很高興你的病好了。”
我起了床,洗了臉,穿上我的新制服,又把我的那些能洩漏秘密的檔案塞回到口袋裡,最後把武器也佩帶起來。
生活真是美好!
第五章
沃爾塔爾的牧師們常說:“不要太眷戀歡樂,否則眾神會把它拿走的。”那個晚上的情形就跟這差不多。
赫勒走來走去的,收拾東西、清理物品、擦桌子、整理房間。我不在乎他那種太空人對良好的環境的熱情,我甚至不在乎他的有線電視裡播出的回聲樂隊的演奏。我專心整理我口袋裡的檔案。
這時有人敲門,我過去開了門。有兩個警衛站在門外,身邊有一輛矮矮的推車,車上放了一個大箱子。“是送給您的。”其中一個說。
這個箱子碩大無比。我不記得預訂過這麼個東西。“是送給我的嗎?”
“是送給您的,”警衛說,“看見這個了?”
走廊裡太暗,看不清楚標籤上的字,他們就把箱子推到屋裡,關上門。
一點沒錯,箱子頂部寫著幾個大字:
急件。格里斯長官親啟!
他們臉上那種嚴肅表情,還有赫勒看著我的那副神態本該使我警覺的,但我的感覺太好了。
我伸手抓住箱子的把手,開啟頂蓋。我本來以為會看到什麼不知名的東西,而我面對的卻是真正的恐怖!
一個蛇頭!這是沃爾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