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巴和北川樵柯紛紛向外面看去。
但見二十幾個人擠在院子門口外面,風巴看清楚了,帶頭的是一個駝背的白髮老頭,拄著柺杖。後面的那些人,不是婦女,就是老幼病殘,好幾個是怪胎人,斷掌的,三個手的,還有鼻子很長的。
北川樵柯上前對著駝背的白髮老頭,說道:“族長,你們這是?”
原來,這一個駝背飛白髮老頭就是竹平衝部落的族長。就在剛才風巴出去的時候,被一個人看見了,他就去稟告了老族長。於是老族長就帶著二十幾個人趕了過來。
他氣勢洶洶地問道:“北川,他是誰?”
“他……他,他叫風巴。是我在採草藥的時候遇到的,那時候他受傷了,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族長拉走北川樵柯,抬頭打量著風巴,好像在哪裡見過風巴一樣,總覺得很眼熟。族長思考了許久,才說道:“我們竹平衝一直沒有外人進來過。你來這裡做什麼?”
“族長,他是我……”
“住嘴,我沒有問你!”
風巴仔細想了想,要是對打起來,覺得自己一個人並不難對付他們。
“你是哪裡人?來這裡做什麼?”
“我叫風巴,是天獵坡部落的,三天前不小心掉到山崖,就被這位阿伯救了。”
“天獵坡?”族長圍住風巴轉了一圈,瞧了幾眼風巴手中的皮袋,然後大喝:“胡說!天獵坡部落,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沒有胡說,我真的是天獵坡部落的。”風巴並不害怕他們,然後問道:“族長,你知道怎麼走,才可以回到天獵坡嗎?”
“族長,族長。”北川樵柯上前去,攔在族長和風巴之間,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他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就讓他多住幾天吧。”
族長一個柺杖就打在北川樵柯的大腿上,罵道:“混賬。你看看他,哪裡有傷了。”
“族長……”北川樵柯不敢反抗。
“他就是一個外人,讓他知道了我們竹平衝的存在,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不將他殺掉,難免會禍害到我們竹平衝!”是的,老族長一輩子都生活在竹平衝部落,聽著老幾輩人講的故事,自然對外界充滿了恐懼,也一直不敢讓任何一個族人走出去,他自己更加不敢離開竹平衝部落半步。
“族長,我保證他不會……”
“住嘴!竹平衝,你是族長,還是我是族長!”
突然,北川樵柯跪了下來,哀求地說道:“族長,就繞了他吧。他不會威脅到我們竹平衝的。”
族長盯著風巴,風巴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黯然的殺氣,一股王者的殺氣。他思考了一會,回頭望了望族人,那些呆滯的目光,沒有一絲活力的臉龐。
族長搖搖頭,嘆息道:“小子,我看你還是早點離開,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對!”族長拄著柺杖,點點頭。
風巴望著族長身後的那一幫人,殘花敗柳一般,死氣沉沉的人,拿著那些農具、木棍、刀槍,又有什麼意義呢?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呵呵,本來就是竹平衝的血脈,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還要驅趕到哪裡去呢?或許,根本就屬於這裡!
風巴一言不發,走上吊腳樓,進了房間。
人們看著風巴肆無忌憚的走進北川樵柯的家裡,他們就好奇地伸直脖子,想探看一個究竟。
族長又是一棍柺杖打在北川樵柯的大腿上,細聲地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賬,你這麼能夠帶一個外族人進來呢?我們竹平衝一直與外界沒有聯絡。外族人都是可怕的,他們殺人不眨眼。我們竹平沖人口已經不多了,怪可憐的了。你倒好,帶一個可怕的外族人進來,你是想讓我們竹平衝滅族啊!”
就在這個時候,風巴拿著鯤鵬明月刀出來了。
竹平衝部落的人們稍稍後退了一下,有一絲絲的騷動和不安。
族長回頭望了望族人,就走到吊腳樓的樓梯前,質問風巴:“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風巴輕蔑的答道:“不是你要趕我走嗎?我現在就離開。不過,還要麻煩你告訴我,從這裡這麼走,才能回到天獵坡。”
“我不知道!”
風巴將鯤鵬明月刀扛在肩膀上,望了望那二十幾個人,然後走下樓梯。
而族長根本就不懼怕風巴,也許人老了,半個身子已經踏進了泥土,也就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我們竹平衝被大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