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元宵節,婦產科寧醫師在此祝朋友們節日愉快,心想事成。】
作為女巫的接班人,小喬的活可不少。每隔一個時辰,小喬就要學著巴克大師的模樣,圍繞著棺材跳起鬼堂舞,還一邊唱著事先學會的歌曲。
就在小喬跳鬼堂的時候,巴克大師就會在壇臺的前沿,盤腿而坐,帶領著人們唱起追悼的歌曲:“祂,庇佑天獵一切,祂的足跡遍佈天獵坡;祂,怎麼一去不返;祂可否會感到,黑夜掩蓋天空與大地;魂在塌土下,噥魂魄要回……阿瑪尼啊……阿瑪尼啊;魂在山崖下,土地神接回,魂在大石下,土地神撬起,阿支阿喳……阿支阿喳……”
就這樣,整個天獵坡部落就像一頭奄奄一息的野獸,仰天呼喊哀嚎。
風巴跨過小溪水,走上道路,小開著嘴巴,笑吟吟地小跑著,恨不得馬上就到達練武場,去看過究竟,也讓大家知道他已經平安歸來。
練武場外圍的人們根本沒有察覺到風巴已經來到。他站在旁邊的一個枯樹根上,隱約看見壇臺上有兩個人,是的,他看見了,看見小喬,還有一個打扮奇異的男人。他還看見壇臺上有一口炫麗的棺材。
棺材橫放著,在篝火的映照之下,特別的顯眼。按照天獵坡部落的習俗,等到第二天太陽出來之前,棺材會被豎直襬放,然後就蓋好棺材板,釘住牢固,再由十八個大漢扛著向黑麼崖出發,葬在黑麼崖的山洞裡面。
就在這個時候,風巴看見了。小喬又開始圍繞著那一副棺材跳鬼堂了……
風巴拖著鯤鵬明月刀,擠進人群。這個時候,他出現在練武場,恰恰引起了一陣騷動。
“啊!”人們發現是風巴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訝,然後停下來打量著。但見他手臂的衣裳還沾著血汙,手中的大刀在篝火的對映之下金光閃閃,人們無不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來。
對於練武場的騷動,壇臺上的小喬已經看見了。她停下來,焦慮地望著那一個擠過人群的人。
小喬的突然停下來,讓練武場前面的那些人詫異地望著壇臺,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當隨著她的目光而望去,才發現一個人從後面擠進來,一路向著壇臺。
族長萬大丘跳上一個盛放食物的木堆,藉助篝火,眺望過去。他第一反應就是目瞪口呆。只看見風巴一手撥開前方,一手拖著鯤鵬明月刀,長驅直入……
不廢多大力氣,風巴就來到壇臺下面。他注視著小喬,小喬滿臉疲憊和憔悴,臉蛋靜悄悄地滑下一滴滴淚花。
巴克大師比不認識風巴,他打量著風巴,見他周身汙糟邋遢,眼神銳利,瘦瘦的臉頰上泛著桐油的氣色,手中的大刀寒氣凜人。從風巴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惆悵和反抗的氣息。
儂氏和萬刺首先走了上去。
萬刺揹著天獵神刀,他掃視了一番風巴手中的鯤鵬明月刀,就帶著訓斥的語氣問道:“風巴,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現在才出現!”
儂氏檢視了一些風巴的傷勢,一些傷口已經結成疤痕,但是一些傷口卻流水化膿了。她擔憂地問道:“風巴,你這些傷口這麼回事?”
族長萬大丘從木堆上跳下來,似乎高興地語無倫次了:“喝,回……回來了,風巴,回來了。”
他上前,走到風巴的面前,說道:“風巴,你……”
“你們都怎麼了?”風巴突然打斷了萬大丘的話語。
萬刺並不回答風巴飛問題,反問他:“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
風巴望著壇臺上的小喬:“小喬?”
小喬淚水嘩啦啦地滴下來,抽泣著:“嗚嗚……師傅,師傅,她。嗚嗚……”
風巴一看樟樹棺材,鮮豔地有點刺眼,深深的刺痛著內心。猶如山河破碎,天地巔峰,時間混亂,世界旋轉……
風巴手掌無力,鯤鵬明月刀噹啷鏘的一聲,掉在地上。他無精打采地緩慢地走向壇臺。
儂氏在一邊想去攙扶風巴,他並不意識到儂氏的存在,死氣沉沉地只顧著前行。
“風巴,風巴?別嚇阿媽。”儂氏頓覺內心再次被籠罩在黑濛濛世界裡。
萬刺跟上去,拉著儂氏的手,說道:“由他吧。由他吧。”
儂氏就投入萬刺的懷抱,抽泣起來。萬刺拍拍儂氏的背部,望著風巴的一舉一動。
風巴沒有出聲,只不過他的淚水已經溼透了整張臉蛋。他每行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彷彿雙腳被千斤重物壓著,寸步難行。
才上了兩個臺階,他就踉蹌地跌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