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時間這種奇特的存在,構成了我們所看到的宇宙的母體,一切均在時間中產生,而我們,則可能更鐘情於對物質與存在的研究。或許我們的方向出現了謬誤或是誤差?劉勰說“傍及萬物,動植皆文”,我們將“文”體悟、描摩、創造出來了,而後來的學習卻僅僅是記住了這種由人類自身總結出來的“文”,對於那些產生“文”的本元卻不再認知了。於是,我們很有可能越走而越遠。老子在他的《道德經》第二十八章曾有過這樣玄而又玄的說明: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榮,守其辱。復歸於嬰兒。復歸於無極。復歸於樸。他在說什麼呢?我想,老子在2500年前時就告誡了人類對於自然宇宙不可或離的客觀本質性,也是人類文化與一切成就的自然本元性。在北京的時候,胡石英先生對我說到他的世界觀,就是道家的“天人合一”,在他看來,這便是人文的最高境界。何也?源於本而歸於本,自然而然也。
這種自然而然,一如我所寫到的霍去病墓前的石牛石馬一樣,也是充滿著這種自然而然的精神與境界的。所以,可以作出這樣的一個歷史判定,漢朝的誕生,成為了中華文化自然之元與人文文化的分水嶺,而至此之後,漢朝開闢了中華人文文化的通衢,而至於這條通衢究竟在2000年之後變得如何寬敞或是狹隘,這已與自然世界的因素無關,而直接與我們的祖宗有關,甚至,這個祖宗可以直接追溯到董仲舒這個個體的經儒學者。
當一個巨大的國家需要透過文化復興而使之更加強大並持續保持她的充沛精神時,這將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時刻。而這個關鍵點,就在於對文化的透徹認識。由於文化的客觀性存在,因此,會有相當一批對於傳統文化和知識所受教育少的人,反而沒有了文化的狹隘束縛,以一種自然而客觀的態度獲得對於事物的看法,這種狀況下,唯一的條件就是:他有探索世界的興趣。中國現代化以來的許多成功的企業家和各個領域的實踐者,都驗證了這個結果。而在2000年前,一位年青並初出茅廬的將軍,也證明了這一結論。事實上,這樣的例子層出不窮。
當剛剛準備結束這一章節時,這天的報紙刊出了彌爾頓。弗裡德曼11月16日在舊金山逝世的訊息。弗裡德曼被美國稱為經濟學泰斗,同時也是1976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然而,這個學界泰斗在60歲之前一直都為美國的經濟學界所詬病,他的思想更被排斥。原因也很簡單:弗裡德曼與鼓吹政府幹預經濟並稱雄達半個世紀的凱恩斯理論完全相反,作為亞當。斯密的忠實信徒,同時也是一位人文主義者,弗裡德曼更相信國家與社會的進步之源不是政府而是自由市場和個人的創造力。在他看來,政府的干預往往會加劇經濟的波動。
這種自然而然的人本思想成就了弗裡德曼的自由經濟理論,儘管他的聲音在很長時間內亳無應答。對於社會經濟的發展要素,他指出:自由、私有、市場這三個詞是密切相關的。而對於另外一個關乎中國經濟未來的命題則是:誰能正確解釋中國改革和發展,誰就能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可見弗裡德曼的獨到眼光。在《華爾街日報》在2004年問到他未來75年中哪一個經濟體將成為全球最大時,這個92歲的美國老頭毫不猶豫地回答:中國。
關於漢朝文化與國家的思考(3)
對於這樣一位思想者與學者的一生,撒切爾夫人這樣評價:在所有人不屑一顧時,是彌爾頓。弗裡德曼喚醒了自由經濟。而布什總統則對這個長者作出這樣的評價:美國失去了一名最偉大的公民。總統這麼說。彌爾頓。弗裡德曼是革命性的思想家,也是傑出的經濟學家,他的工作促進了人類尊嚴和人類自由。
我不甚瞭解中國將如何來評價此翁。而從我個人看來,彌爾頓。弗裡德曼更象是一位實用主義的哲學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客觀性以及所堅持的自由主義,併為之賦予自由之下的經濟學術理論和實踐方法,這一點,倒是極象似中國先秦的墨翟,提倡兼愛而非攻,同時手裡頗有一番非凡的功夫。夫言者有意而聽者無心,人類對於這樣的思想者總要顯得反應遲鈍。這一狀況,無論在西方還是東方,都是如此。這種從不放棄的追求已經成為了弗裡德曼信仰的一部分,無怪乎布什在2002年這樣來評價他:在他看來,一個理想的社會應當是:個人有選擇自由,而政府則沒有無視個人選擇的自由。布什進而強調:弗裡德曼這種洞察力改變了美國,而且正在改變世界。
這種語境在中國過去和現在的文化中都不多見(相反我們的電視臺倒是多了很多別人的脫口秀和無厘頭),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