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殺就殺嗎?乖乖,少將夫人到底在跟誰說話呢?
“巴塞的皇帝已經老了,不值得殺,目睹一場註定的失敗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溫絮初仍然語氣溫和,似乎帶著笑意,可那話語裡卻透出一股令人顫慄的冷意來,“但有些人還年輕。”
寧夭知道這有些人指的一定是當年曾經參與過追捕商停這個行動的人,溫絮初最後的報復要開始了。說真的,寧夭不知道對這個行為表示贊同還是不贊同。
溫絮初、商景這一行人,抓起來每個都足以上軍事法庭,寧夭身為一名軍人,實在不該跟他們‘同流合汙’。要是被外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拿怎樣的眼光去看待他。但寧夭私心裡又很想為商停報仇,他做不到的事情,溫絮初可以做到。
正沉思著,溫絮初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覺得為難了?”
“你也會關心我的處境?”寧夭略帶驚奇。
溫絮初再次忽略了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解釋道:“你覺得自己站在了一個岔路口,其實不是,在你眼前只有一條路——打敗巴塞。你們如果在戰場上咬得他很緊,他當然沒有時間回國。”
寧夭沉默,不可否認的,溫絮初再次說對了。但寧夭卻沒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而是感覺到籠罩在頭頂的那片雲霧更厚重了。溫絮初每次都這樣猜到他的心思然後指點一下,寧夭就只能往他所想的那條路上走,還有沒有意思了?
“做人生導師很有趣麼?”寧夭忍不住開了嘲諷,溫絮初絕對是他將近三十年人生裡遇到的最讓人牙癢癢的人。
“那是你功力不夠。”
“那也不用特意勞煩你來幫我提升。”
“可是你是他的學生,這樣會很丟臉。”溫絮初顯得有些無奈。
寧夭眯起眼,眼睛裡的神光刺得人發毛,可惜溫絮初完全看不到。而且下一秒,他就被寧夭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寧夭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段時間以來溫絮初總是時不時的就打電話過來擾亂他的心思,寧夭剛開始還要跟他來一番智鬥以及話語交鋒。兩三次之後,寧夭改變了策略,當他不想繼續時,他就直接掛電話了。
他要向楚少將以及祁大少學習,人生就是要簡單粗暴一點才有樂趣。即使是苦中作樂。
但心中的鬱悶不是一時間可以排解的,所以寧夭揹著手站在指揮室裡抬頭看光屏,一看就是許久,整個人身上彷彿都散發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黑氣。黝黑黝黑的,比楚少將的黑還黑。
指揮室眾人淚目,楚少將發黑的時候至少臉也是黑的啊,看看我們的少將夫人,你為什麼笑得那麼和諧?
答案永遠只有一個,而且藏在軍情處所有人的深深的腦海裡。
當他們這位副部大人一直看著某處笑得詭異時,他一定又在想什麼弄死人不償命的法子了。
但再冰的霜也會有剋星,當一隻手搭上寧夭肩膀時,那彷彿可見的黑氣一下子就被壓制了回去。
寧夭回過神來,回頭笑道:“你回來啦。”
來人當然是自戰場歸來的楚少將。
第142章 你是我的理
前方還在打仗;可身為主帥的楚朔卻回到了太空站;這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前方的戰事並不那麼需要他坐鎮;雙方看起來打得兇狠,但實際上都在可控範圍之內;二是,他真的很迫切的想要回來見寧夭。
有些話不方便在指揮室裡說;於是兩人到了楚朔的休息室裡。也許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重逢時的吻顯得格外的纏綿。寧夭攀著楚朔肩膀的手很用力;熱情又主動。
寧妖精在這方面從來不扭捏,但他情緒中那些些微的異樣還是讓楚朔敏銳的發現了。他扣住寧夭的腰;一個轉身把人抵在門板上,粗糙的指腹把玩著他的耳垂;“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說出來了你就幫我去滅了他嗎?”
“說。”楚少將依舊簡單粗暴。
寧夭真是敗給他了;“除了老闆還能有誰;話說你們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一個個都追著我不放。”
揉捏著耳垂的手頓了頓,楚朔那漆黑的眸子跟寧夭的視線相撞,“我跟他不一樣。”
“我知道……”寧夭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嘴巴一閉,還是沒說出口。身體向前傾,把額頭抵在楚朔的胸前,舒服的讓自己靠著他放鬆,“別動哦,我休息一會兒。”
但楚朔看出了寧夭的欲言又止,既然看出來了,他就不會允許寧夭有什麼話憋在心裡,尤其是——憋話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