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似,奇怪得很呢!”
謝元茂下意識朝著內室謝琛躺著的方向看了一眼,擰眉道:“你可是懷疑小兒感染了疫癘?”
大夫後退一步,“這可是要命的病,如今也不知是從哪開始染上的,小的實在是不敢肆意而為啊!方才小的已經瞧過了,小少爺此刻的症狀同我師兄在信中所言極其相似,只怕是八九不離十!”
謝元茂先是大驚失色,略一想旋即便斥了起來:“一派胡言!你方才也說了,這病是通州那起的,通州距離京都雖不遠,可也不是三兩步便能走到的地。況且小兒日日呆在家中,外頭也不曾走過一步,上哪兒去染上疫病?簡直胡說八道!”
“小的實是不敢啊……”大夫見他發火,氣勢不由弱了下去。
這會陳氏在一旁卻是聽不下去了,聽到疫癘幾個字,她已是嚇得手腳發涼,如今見狀,更是心跳如擂鼓,急忙道:“黃媽媽!”
黃媽媽亦被嚇了一大跳,“奴婢在。”
陳氏扭頭瞪她一眼,聲音發顫地道:“你說,同大夫好好說說,四少爺這些日子都碰過什麼,吃過什麼用過什麼,仔仔細細的都說了!”
話畢,內室驟然傳出一聲驚呼。
旋即有丫鬟滿面驚慌地衝出來,一疊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四少爺喘不上氣了!”
大夫一聽,拔腳便準備往外跑。
謝元茂反應難得機敏起來,一把將人制住,推著便往內室送去,口中沉聲道:“救人要緊!”
大夫只覺得欲哭無淚,想著自己若是染病,恐怕便沒幾日天光可見,又見自己的手都搭在了小少年的胳膊上,登時死了心,也不想著跑了。他顫抖著手放下藥箱,心中暗惱今日出門忘了翻黃曆,一邊努力鎮定下來,細細檢視起謝琛的狀況來。
過了會,他卻是愣住了。
而後驀地回頭問道:“小少爺有哮症?”
此言一出,黃媽媽這才想起來謝琛原是有哮症的!只是她從陳氏那回來之後,便滿心只有自己兒子,哪裡還記得謝琛是有哮症的。再加上她生怕夜裡的風不夠冷,沒有效果,半夜裡還曾悄悄將謝琛的被子給掀開了些。
思及此,黃媽媽立時腿軟……
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