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許多,長鬆了一口氣。
他亦將汪仁同自己透露過的話,轉述給了謝姝寧知曉。謝姝寧聽完,似意料之中,可神色仍是稍稍變了一變。她雖然暗中揣測過,但真到了這一日,事情要攤開來說白了,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焦慮。
身下的馬車一路疾行,她的心情便也隨之變動。
待馬車進了青燈巷,速度漸緩,她才緊了緊攥著的手,側臉朝著燕淮說:“也不知他究竟同母親說了不曾,又都說了些什麼。”
汪仁的心思,終究是不易猜。
言罷,她又禁不住擔心汪仁的傷情,蹙了蹙眉:“也不知傷得如何。”
“瞧見了沒,守在門口候著的人,並不是玉紫。”燕淮先行撩了簾子往車下去,又伸手來扶她,一面同她輕聲耳語道,“這便證明印公的傷,尚不打緊。”
謝姝寧定睛一看,果真不是玉紫,心神微定。
若事情極嚴重,這會必是玉紫親自候在門口等著鹿孔到來。
一行人便都斂了心神腳步匆匆地往汪仁那去,鹿孔揹著藥箱,急得一頭大汗。然而等到屋子門口時,玉紫正打從裡頭端著一門血水出來,差點撞了上來,好容易站定後看清楚鹿孔的一腦門子汗,唬了一大跳,“鹿大夫你這是怎麼了?”
鹿孔愣了下,抹著額上的汗:“一得了訊息便急著趕了過來,衣裳又穿得厚了些便出汗了。”他吸口氣,問道:“印公人在何處?”
玉紫卻已瞧見了燕淮跟謝姝寧,不由得吃了一驚,急急要墩身行禮。
“起來吧,手上還端著東西呢。”謝姝寧忙阻,又問:“印公在裡頭?”
燕淮則斂目往玉紫手上端著的那盆子水望去,先判斷起了汪仁的傷情,等到看過他便略略放下心來,這傷應當不算厲害。
“是,鹿大夫早前在府裡備了藥,這回全取了出來送了進去,印公說不必請大夫自個兒便將藥給上了。”玉紫點點頭。
謝姝寧聞言,知汪仁還能自己為自己上藥,原先提著的心便落了下來,這才打發了玉紫先下去,他們自撩了簾子往裡頭走。腳步聲漸次響起,裡頭的人立即察覺。
宋氏出來,瞧見他們,亦忍不住詫異:“怎麼連你們也一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