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他,讓他休息罷。他受了這麼多傷……他是怎麼逃出來的?”石全道:“小人也是剛才找到這裡,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
“哎,正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又有言說:虎落平陽被犬欺!話說當日,真乃是千鈞一髮!”有人朗聲接道。
兩人一回頭,都嚇了一跳。只見鍾老大一身白衣勝雪,頭髮挽在腦後,繫了個小辮,手持一把摺扇,眉頭緊鎖,雙目如炬,當真所謂前朝之遺風,俠士之氣略。
他一步一頓,派頭十足地上得樓來,“嘩啦”一聲甩開扇子,不料那扇禿了好幾片,上面原先繪的潑墨江山錦繡圖早斷得七零八落。好個鍾老大,臨危不懼氣度從容,不慌不忙收攏摺扇,道:“當今之世局,就如同此扇一般,合起來看還似模似樣,其實內中早已腐壞殘破,各支勢力你爭我奪,都想的是入鼎中原。或曰:天下之患,在於土崩,不在瓦解,當其時也!”順手丟了扇子,又道:“至於具體事宜,在下略之一二,姑娘見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謂: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小鈺傻傻地看著他,只覺他長得實在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想起阿清說的不能亂動亂說的話,忙躲到床後。阿清與石全對望一眼,都是詫異。石全忙扯著鍾老大的衣裳,讓他坐下,道:“我們是粗人,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麼土崩瓦解的,你……你直說就好了。”
鍾老大掙扎著甩開他的手,坐正了,整頓衣服,把胸脯挺得老高,咳嗽一聲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