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詫異。待她百依百順,讓下人瞧的驚奇。連秦老大也奇怪他怎麼放著美嬌娘不要,聽他說了往事,一眾兄弟更是服他敬他。重情義的人,總是讓人敬佩。
何採看著下面,見安平玩的開心,很想去見她,抱抱她,可是她不敢,她求李仲揚和沈氏不要告訴她自己是入嫁別處,寧可讓她以為自己不告而別丟下了她。
在她一旁坐了一會,張侃才想起一件事來,說道:“那李安陽又尋人去畫攤搗亂,被秦老大攔下了,她倒也不敢恣意妄為。”
何採默了片刻,側身看他:“三郎,可以將李家大房收拾妥帖麼?我在李家時也受了不少他們的氣,實在不想再見他們耀武揚威,說不定哪日不注意又傷了安平,心裡膈應得慌。”
張侃笑道:“那倒不難,正好徐保和被撤了官,也無忌憚。現在獨撐家中的是李瑾賀,生意剛開始做大,斬了他的貨源,讓他守著自己的小門鋪就好,想發財,便做夢去吧。”
何採輕鬆一氣,張侃又道:“親我一口罷,我便立刻去做。”
何採睜大明眸看他,微微看了看下人,紛紛抿笑背身推下,這真是不親也要被扣上親的“罪名”了,想罷,在他面頰落了一吻。察覺到他的身子微顫,頓覺兩人又回到年少時,卻是遲來的夫妻情。
張侃做事素來是雷厲風行,不過半月,李瑾賀便是人人躲避,要貨沒貨,來買綢緞的人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無人上門。虧了一大筆錢,起先還苦苦支撐,到了臘月,便賠進整個莊子,想去借錢,妻子阿阮勸阻了他,只怕這債會滾大。託自己的父親阮捕頭去打聽了下,才知道是秦家幫在搗鬼。李瑾賀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們,直到再打聽清楚,才知道那二把手張侃娶了一人,竟是何採。頓時明白過來,只好自認倒黴,卻也無法。張侃也放話給他,若是本本分分經營小鋪子便不再幹涉,可若是敢繼續掙扎,便讓他滾出濱州。
李瑾賀自覺福薄,那小鋪子若經營的好也能讓家人溫飽無憂,與他們硬拼定是不行,只好聽從。
韓氏從大宅子裡搬出來時,真想跟二房的人拼了,可是那出手的雖是從二房出來的人,卻已非李家人,她又能如何?怕是那李仲揚當初想的就是,用女人收買張侃,好一個美人計!張侃真是瞎了眼,要個生過孩子三十好幾的女人,通通都是瘋子吧!
臘月寒冬,安然才覺得其實濱州比京城冷多了。京城下雪但風大,吹的人乾冷乾冷,穿多些衣裳就好。看這濱州卻沒多少風,那冷直鑽骨髓,穿再多衣裳也抵禦不了這溼潤的寒意。
她早就不讓安平跟來了,跟她說要是凍壞了要用很多錢看大夫,她才百般不願答應。
這日攤檔擺好,便有人過來看畫寫信。安然攤開信紙,問了那人要寫什麼,剛落筆一字,便聽見後頭有人喚自己名字。她皺了皺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那聲音,分明是清妍的呀。
寫下第二個字,又聽見似小貓叫聲的低音,她這才詫異回頭,然後便看見清妍從那一堆畫中露出個腦袋來,一張俏臉髒兮兮的,活似個流浪漢!
☆、第72章 千里姻緣迴圈漸進
安然實在沒有想到清妍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對那要寫信的人說稍等;便到了後面;見她像個乞丐人,鼻子便酸了,抱了她,哽咽;“壞姑娘;你怎麼弄成這個模樣。”
清妍倒是嬉皮笑臉的;“不要哭嘛;我是故意把自己弄成乞丐的,這樣的話侍衛就追蹤不到我啦。”
安然這才鬆了一氣;當真以為她行乞跑到這;那樣遠的路,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可不敢想。想好好瞧她,臉上卻太髒了,根本瞧不出往日的模樣。只是握了她的手,分明是比之前瘦了很多:“手都冷成冰棒了,我去買碗熱乎乎的麵條給你。”
清妍微微嚥了咽,點頭。
安然去了隔壁麵攤那買了一大碗麵,加了兩個蛋和一大塊肉,端過去給她。聽見客人叫自己過去寫信,便讓她吃著先。等寫完一封信回來,那碗麵已經吃完了,連湯汁都不剩。安然頓了頓,清妍自小嬌慣,吃東西可都是品其精華,哪裡見她吃的這麼幹淨過。再看她兩手空空,根本沒一點行囊,她到底是怎麼來這的,看得她一陣心疼。
她跑去跟安素說今天早收攤子,帶清妍回去洗漱。安素搖頭,比劃了一番,說自己也可以看好攤子,這麼早回去今天沒錢,沒飯吃。安然拗不過她,拜託了左右小販照顧好她,這才帶了清妍走。
兩人剛走不久,便有人來。起先還能比劃得清楚,可等到那人猶豫在兩幅畫之間不知該挑選哪個,問安素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