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幾日。”
安然瞥了她一眼,拉過安平的手已打算走:“你若能這麼做,早就行動了,何必等到現在。”走到她身旁,又湊耳低聲,“你猜,如果我將你在京城做過的丟人事告訴你夫君,還有徐老爺徐夫人,他們會怎麼樣?”
安陽渾身一震,抬手便要往她臉上甩巴掌,剛抬手便被人抓了手腕,狠狠推到一旁。徐家僕人忙扶住她,可衝勁太大,髮髻還是歪了些,等站起身,衣裳微亂,活似個瘋婆子。想罵人,卻見那推自己的是宋祁,話又咽下了。
下人忙去尋在前頭賞鳥的徐保和,徐保和一聽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立刻氣沖沖走過去。
李仲揚幾人都已經過來,徐保和一見他們,便要衙役去抓,安陽忙拉住他,怒道:“要死你去死!”
徐保和沒見過宋祁,哪裡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他是知府通判,官大一級壓死人,宋祁恰好就是能壓死他的那種。安陽也奇怪宋祁為何還在濱州,難道是打算住下了?附耳和夫君說了宋家身份,徐保和倒是不在乎:“這離京城遠著,能管到這來?”
宋祁見他不死心又欲動手,沉聲:“欺壓百姓算什麼好官,你這官職本就是捐銀得來,不為百姓謀福利,卻濫用權職,這烏紗帽還是留給別人吧。”
徐保和一頓,好大的口氣!可仔細一想,剛才安陽說他叫……宋祁?不由渾身震了震:“可、可是宋通判?”
安陽怔松,通判?宋祁竟是來濱州做了通判?想了想他剛才護著安然的神色,如今又護著整個李家,莫非是特意求任於此?她更覺世事不公,在京城有世子,在濱州有宋祁,為何她卻是嫁了個豬腦子的徐保和!
徐保和見他面色極淡,眸有裂冰,心下驚怕,忙彎腰道歉,等他點了點頭,這才拉著安陽趕緊退下。他不怕其他官,就怕覃連禾手下的官,用錢買不動的人最是可怕。
李瑾軒一路與宋祁說了許多徐保和的混賬事,聽的宋祁直皺眉,本以為只是李家兩房人的矛盾,卻不想竟是個魚肉百姓的官。回到衙門參了徐保和一本,覃連禾看了後大怒,立刻呈交吏部。
一個月後,徐保和被貶為庶民,氣的丟盡臉面的徐老爺病了大半月,把兩口子攆到外面,讓他們自己過活。徐老夫人心疼兒子,偷偷給他錢用,一時也並無憂愁。
十月的濱州仍暖如初秋,安然記得這裡不會下雪,也好,那樣出來擺攤子就不會太冷了。李家人在這住了大半年,也漸漸習慣這平淡的生活,沒有了在朝廷的勾心鬥角,心態反而更好,連李仲揚也覺心胸開闊許多。除了在家描畫,也會到外面和別人下棋。
天氣似乎是一夜之間冷下來,安然早上起來,□的牆角那都有凍霜,蹲身細看那晶瑩白霜,潔白似雪,又想起皇城來。這個時候,該是漫天飛雪,滿城銀白了吧。還有敏怡也差不多是這個月臨盆,清妍也不知過的怎麼樣,自從皇城一別,她去信孫府讓敏怡轉交,清妍也沒回信。在濱州只顧著賺錢,也沒結識到可深交的姑娘。想的細了,那冷峻的面孔又浮上記憶中,安然搖搖頭,將那影子抹掉,越想,只會越痛心罷了。
吃過早飯,安然和安素要出門去城南,因為天冷便不帶安平去,可拗不過她,便讓她跟了。
到了城南那,隔壁麵攤的老闆也剛擺了攤子,打過招呼,便開始吆喝賣面咯。吆喝聲此起彼伏,整條街都熱鬧起來,驅散了嚴寒。
安然和安素看著攤子,安平便自己在地上畫了東西跳著玩,自得其樂。
不遠處迎松客戰上,一個身穿淺青色綢緞,髮髻高挽的婦人坐在廊道上,往那下面瞧著,一看便是半個時辰。
張侃過來時,見她一動不動坐在那,忙走過去:“採妹。”
何採微微回頭,見了他,便握了他的手,往他手裡塞了小暖爐:“外頭很冷吧。”
張侃苦笑:“你在的這地方難道不是外頭麼?”
何採淡笑:“有暖爐和厚披風護著,不冷。而且京城比這冷多了,不是麼?”
張侃默了默,就算不往下面看,也知道她在看什麼,嘆道:“我說要將她接過來,你卻不肯。寧可讓她在那兒做個庶女,也不要她來我們這。你是怕我待她不好麼?”
何採搖搖頭:“這兒再怎麼好,也是個賊窩,我不能讓她過來。”
張侃沒有辯駁她的話,確實不假,秦家幫便是個可明目張膽的匪窩,雖然竭力不讓她知曉秦家幫做了什麼混賬事,但是這幾個月來,多少會察覺得到。
年少戀人,如今再成夫妻,連他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