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廢職。更曾因為犯了酒癮,去盜人家的酒喝,這等品行的人,又怎能拿來比作宋伯伯。”
齊太傅一頓,差點沒扔了筷子,就算他是教導太子的,可不過是個虛職,哪裡敢開罪丞相和宋家,當即輕斥道:“哪有這般說話的。”
齊夫人忙低聲護她:“不過是個孩子,不小心說了些糊塗話。”
李仲揚說道:“孩子罷了,齊太傅莫動氣。”
齊秀春撇嘴輕笑:“我哪裡有說胡話,那畢卓確實是那樣的人。”
安然本不想與她爭辯,只是這一屋的氣氛全都變了,若是圓不回來,後頭的蟹宴也別想吃的歡喜:“聖上唯才是舉,年宴上百官盛讚聖上如那漢武帝‘博開藝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學’,就連聖上聽了,也是言笑晏晏說‘能比俊才漢武帝,我之幸也’。可姐姐可知,漢武帝曾輕信巫蠱之術,又過度用兵弄得勞民傷財。人無完人,聖賢也會有錯的時候,一塊千斤璞玉,難道有了毫髮瑕疵,便降為劣等了麼?畢卓灑脫不羈,嗜酒成瘋,可他身在其位,為百姓謀了許多福利,不失為一個好官。”
齊秀春這才說不出話來,又被齊太傅瞪了一眼,便悶聲道:“妹妹說的是。”
沈氏笑道:“若是再不吃,這蟹螯蟹黃可就通通冷了,就更別說好吃了。”
氣氛微緩,眾人這才又重新吃起,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宋祁起筷時,看了安然一眼,淡然如常,沒有一分慌張。末了笑笑,倒是十分期待她長大後的颯爽模樣。
☆、第55章 心印無猜黨羽之分
第二十三章心印無猜黨羽之分
九月;晚秋寒涼。
風拂河面,撲打在船頭,冷的清妍抖了抖。柏樹見了,拿披風給她披上:“郡主,小姐讓您進船篷裡,外頭冷。”
“他們聊的那麼高興,我才不要去。”清妍拍拍一旁:“坐吧;要好一會才到岸呢。”
柏樹垂手低頭:“奴婢不敢。”
清妍拉了她,扯到一旁:“讓你坐就坐嘛。而且這又不是椅子,不就是個髒髒的木板。”
她這話一說,那船伕可就不樂意了:“小姑娘,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船可伴了我十一載,比我家閨女還大,而且我閒時撐船渡河,忙時打漁賣錢,可養活了一家老小,哪裡髒了。”
清妍詫異道:“這麼多年?”說罷摸摸那木板,“確實不髒了。伯伯教我打漁好不好?”
船伕樂了:“小姑娘,你是來坐船的還是來學做漁夫的。”
清妍笑了起來:“都不是,我呀,是來牽線搭橋的……紅娘。”
坐在船篷裡的安然聽見這話,撩開簾子說道:“都進來吧,外面冷。”
清妍撅嘴:“才不,你們慢慢說,我不急也不冷。”
說罷,搖了搖手裡的魚竿,但船在緩慢前行,根本就沒有魚兒會上鉤,偏是樂在其中,自在逍遙。
安然笑笑,縮回身子,說道:“我們快些回去吧,外頭可冷了。”
坐在她面前的便是賀均平。他與安陽的事雖過了大半年,但是人言可畏,真怕外人見了他和安然一起,又將那“李家姑娘”的名聲扣在她頭上。這半年可見的少了。這次又隔了三十多日,實在是想見她笑顏,便讓清妍約她出來尋個地方見見。誰想清妍將地方安排在這江面上,莫說外頭的人冷,連在薄薄船篷裡的兩人也覺手腳冷得慌。
賀均平點頭,讓那船伕快些,這才說道:“我想送個東西給你。”
安然笑看他,好奇:“是什麼?”
只見他從懷裡似拿了什麼,卻用掌蓋著不給她看,笑道:“猜猜。”
安然低頭,想從縫隙那看出點門道,卻是瞧不太清,隱約見了是個白白的東西:“玉佩麼?”
“不對。”
“姑娘家喜歡的東西?”
賀均平頓了頓:“嗯。”
安然見他遲疑了一會,笑道:“男子喜歡的東西?”
賀均平笑笑:“也對。”
安然這可猜不到了,以往他送的東西都是姑娘家喜歡的。她見到新奇的玩意兒也會送他,可這男子女子都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見她蹙眉,賀均平沒再逗她,悄然開啟手掌。安然一瞧,心便輕輕跳了跳。
是塊司南玉佩。
願結君心,司南玉佩。
不用他說,用意也十分明顯了呀。安然一直覺得賀均平不是個體貼人,甚至有時候霸道了些,可確實實實護著她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