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呢。
室內已經暖和不少,他把外套脫下來,跟黑瞎子說:“我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熱水,他孃的一路過來我跟餿了一樣。”
黑瞎子吃飽喝足,躺在床上眯眼睛。
吳邪推開衛生間的小木門進去,裡面的環境一點也不乾淨,潮溼冰冷,水泥牆角起了青黴,地上也沒鋪瓷磚,是粗糙的水泥地。但是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衛生間裡的鏡子。吳邪一進去,就看到這個鏡子上面,有人拿紅筆寫了一串號碼,下面署名:張起靈。
吳小三爺表示自己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悶油瓶說他想爬雪山,吳邪上網查了一下需要什麼東西,然後特地到超市給他買了一大堆姨媽巾回來,路上見了胖子,巧遇了潘子,撞到了黑瞎子,他們無一例外對著吳邪淫丨笑不止,吳邪感覺莫名其妙。直到他把姨媽巾交給悶油瓶,對方一怔,目光下意識的就瞄向吳邪的後方,吳邪秒懂。
☆、玩笑
吳邪一路上披星戴月,窩在狹窄的汽車車廂裡,總算是到了祁連山腳下,他跟黑瞎子吃完第一桶沒有在汽車裡吃的泡麵以後,想去衛生間打理一下個人衛生,沒想到在鏡子上看到了一串號碼與張起靈的署名。
吳邪非常詫異,他立刻關上門,掏出手機,找到悶油瓶的號碼,跟鏡子上的一核對,媽的,完全對不上。那這個號碼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悶油瓶是親手留在這裡的?還是有人寫在這裡的?如果是悶油瓶留在這裡的,也就是說明悶油瓶來過這裡——無論何時,如果是別人留在這裡的,那人的目的如何?如果不是真的,又是誰跟他開的這個一點也不好玩的玩笑?
吳邪發現他這樣猜來猜去的日子過得久了,當面對一個問題的時候,已經非常習慣的把問題拆成兩個方面,單獨進行思考,並且總能從這些推測中找到共同點。現在這個情況的共同點就是,無論是誰留的號碼,總是有人要留給某人的。而這個某人,可能是他,可能是黑瞎子……也可能是他三叔。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號碼還是要記下來的。吳邪把號碼存下來,名字記成“張起靈”,存完以後,他的手指不經意間在螢幕上一劃,許多號碼一閃而過,最後三個字停留在他的指尖下——悶油瓶。吳邪笑著搖了搖頭,把手機收起來。
就算這個號碼不是留給他的,他也不能讓黑瞎子看到。
他擰了一下淋浴頭下的開關,水管震了大概有五秒鐘,水流“譁——”的一聲就撒出來了,周圍空氣裡帶上了陣陣熱氣。吳邪覺得挺好,至少有熱水。他先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抹布這樣的東西,因此只能用手沾上水,糊到鏡子上,把上面的字洗掉。
不知道這水筆是什麼水筆,居然這麼輕鬆的就被洗掉了,只不過吳邪的手全是紅色,順著他的手腕向下淌。
他快速的脫掉衣服,洗了一把熱水澡,才發現自己沒帶換洗的衣服。外面太冷,吳邪是絕對不可能光著出去的,有點破廉恥。他把浴室門推開一道小縫,衝著外面吼了一嗓子:“黑眼鏡,我忘帶衣服了,你替我拿一件。”黑瞎子從床上翻身坐起,一邊翻他的包一邊笑著說:“洗澡忘記帶衣服這藉口真是爛爆了,小三爺的心思還挺多的。要瞎子陪浴嗎?”
吳邪聽了笑道:“你來啊,不過這兒地兒小,你只能站在窗戶上洗澡。”
黑瞎子從吳邪的包裡拎出來一條黑色的布料:“小三爺,瞎子覺得這條內褲好,你覺得呢?”吳邪罵道:“他孃的別磨磨唧唧了,你要是喜歡就送你,趕緊把衣服給我拿過來。我把水關了,現在冷。”
黑瞎子笑嘻嘻的走過去:“小三爺好大的脾氣。”他把衣服從縫隙裡遞給吳邪,吳邪哆哆嗦嗦的接過來:“如果不是擔心你洗澡的時候沒熱水,我為什麼要這麼早的把水關掉?”他砰的一下把門關上,黑瞎子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臉上的笑容忽然加深,不知道他想了什麼。然後一腳上去,把單薄的衛生間門踹開。
吳邪剛把內褲套在身上,身後一聲巨響,接著冷空氣驟然侵入,凍的他頃刻間長了一身雞皮疙瘩。或許是他凍的有點回不過神來,在黑瞎子破門而入的那一剎那,他條件反射的用手上拿著的衣服遮住了胸。
周圍有一剎那的寂靜,吳邪的臉色變得青黑,黑瞎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吳邪慢慢的把手垂下來,接著惱羞成怒的問他:“你發什麼瘋?有勁沒處使現在爬山去啊!”黑瞎子慢慢止了笑容,表情非常凝重,盯著吳邪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