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輸了。
風荷被他嚇得瞪大了眼睛,急忙拉住他繼續往下的手,嗔道:“絕對不行。”她的臉色粉豔如桃花,兩縷青絲垂在耳畔。
“可是,人家已經不在掌控中了。”他近乎哀求她。
風荷恨不得拿塊磚拍死自己算了,威脅得說道:“你現在敢的話,一個月都不許進我的房間。”
一個月與眼前暫時的歡愛比起來,杭天曜還是能計算清的,強吸了一口氣,商量條件:“我昨天晚上不過想換個姿勢,你就甩了臉子不理我,你今晚……?”
“放心,不會讓你起不來的。”他興奮得回道,彷彿能夠想象到那樣的場景。
風荷看他的樣子就知他此刻是滿腦子的邪念,深怪自己不該與這樣沒定力的人玩,偷偷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將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
林管事攜了一家子老小和莊裡幾個小管事跪在地上迎接,倒也有二十來人。
風荷親自攙起了林管事的妻子,與大家笑道:“你們這樣,往後我可就不敢來了。”
他們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主子,既是小心翼翼,又忍不住想窺視一下主子的玉顏,光是那樣漂亮的裙子他們這輩子都是第一次見到。
這裡就是新修的莊園,坐落在山腳下,前後共有五六個小院子,仿造江南風情,粉牆黛瓦,小巧雅緻。
葉舒扶了風荷的手往最大的院子行去,一路與她細說著各個院子的不同分工。
她與杭天曜對坐在上首,賜了大家坐,隨意問了幾句閒話,就道:“我們這次來不過是看看山野間的風光,大家原先怎樣依舊怎樣,不必因為我們來了就拘束著。我若有吩咐的也會讓林管事給大家傳話下去。”
林管事等人知道他們坐了半日的馬車一定累了,不敢耽誤他們歇息,忙傳了服侍的人上來,然後漸次退下,只留了葉舒與良哥兒陪他們說話。
“快讓我看看,都長這麼大了。”風荷笑著跟葉舒的兒子林良招手,小傢伙只有三歲,但機敏得緊,圓圓的眼珠子往母親身上轉了轉,見母親對他點頭,笑嘻嘻撲到了風荷懷裡。
葉舒怕他撞壞了風荷,忙上前扶著他道:“少夫人別見怪,莊子裡的孩子都皮實得緊,他每日跟著到處跑跑跳跳,我也沒時間管教,倒養成了他這樣毛手毛腳的習慣。還不快叫少夫人。”她一面說著,一面柔和得拍了拍孩子的頭。
孩子的感覺是最敏銳的,直覺到這位漂亮的阿姨與母親都沒有生氣,舉著小手響亮得喚了一聲:“少夫人。”
風荷見他烏黑的頭髮,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蛋,煞是可愛,不由抱了他起來,口裡笑道:“喲,還挺沉的。”
杭天曜一把從她懷裡搶過孩子,放在椅子上,嗔道:“明知自己抱不動,做什麼還要抱。”臭小子,敢鑽到他娘子的懷裡,看起來從小就是個小色狼,他心裡忿忿著,不敢當面說,他可是知道葉舒打小服侍風荷的,情分非比尋常。
良哥兒突然間從香軟的懷抱裡被人扔到了椅子上,委屈不已,可憐巴巴望著杭天曜,扁著小嘴,沒有哭。
風荷難得見到年紀這麼小的孩子,正好玩得很,被杭天曜破壞,也有些不樂,推他道:“我們女人說話你待著幹嘛,出去看看山上的美景去,怕是開了一山的野菊花呢。”
憑什麼一來就趕自己走,杭天曜不肯就範,裝著疲倦地說道:“娘子,坐了一路馬車,人都散架了,我先回房歇歇,你也別太久了。房間在哪裡呢?”
葉舒聽得滿眼是笑,忙道:“還是少爺體諒少夫人,少夫人既然已經用過午飯,就看看房間佈置得好不好吧,有不滿意的我再改。”她一面說著,一面扶了風荷的手往裡邊走。
這是兩座前後相連的小樓,前面五間房,佈置成宴息室。沿著兩旁的迴廊往後走,就是上下兩層的小樓,上面做了風荷的閨房、書房、淨房,視線開闊,夏日裡風大,下邊做了丫鬟歇息的房。
房間裡都是照風荷的喜好佈置的,既有山間的野趣,又不失大家的風範。杭天曜看看屋子裡的一切都齊全,不必人伺候,擺手命丫鬟下去。
風荷從淨房出來,詫異道:“葉舒姐呢?沉煙她們呢?”
“葉舒去照看晚飯了,沉煙幾個也要收拾一下行李啊。”他說著謊話連眼神都沒閃。
風荷坐到梳妝鏡前,卸下釵環首飾,放下發髻,問道:“要不要給你也安排一個院子,我看後邊有個掩映在杏樹下的院子不錯。”
杭天曜也不管她有沒有收拾好,一把抱起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