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前天才去過的嗎……”
孔時雨小聲說著,給僱主回了簡訊,又向禪院甚爾問了個問題:“你上次說要入贅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啊,她嘛,才見了兩面,還不熟。”
“還不熟你就要入贅?”
“她自己找上來的,歌舞伎町的陪酒女,想從這行退出,找個男人給她錢花。剛好我想改個姓,就先考慮著。”
“年齡到了,確實在那地方不好混了,不過如果是個好女人,你也不虧。”孔時雨應和著,“那你兒子怎麼辦?”
“一樣改姓不就好了。”
“我是說,再婚雖然是你自己的事,但作為父親是不是要徵求孩子的意見……至少要告訴他一聲吧?”
禪院甚爾仰頭看著天花板,半響回答:“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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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星期,惠過得開心多了。身邊多了一個厲害的好朋友,它不僅會做很多事,還和他一起玩,捉迷藏、畫畫、手影戲、跳格子……雖然別人看不到自己的朋友,但它是真實的,最近一人一蛙還會手牽手去超市買新鮮的菜回來做飯吃,有時遇到可怕又噁心的怪物,都會被好朋友打跑!
雖然對方不會說話,但小孩子的友誼並不侷限於語言。比手畫腳、連蒙帶猜,基本沒有溝通障礙。
呱呱最近也很欣慰,在它的努力下,海膽頭小男孩(新稱呼)的小臉紅潤起來了,眼睛裡有了光彩,笑起來很可愛嘛!用監護人留下的錢,它買了一些家用,比如更柔軟舒適的紙巾,用完的洗滌劑,新的掃把和抹布……再買些兒童課本,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啊!
可惜沒契約,現在呱蛙子看不懂也教不了。可惡,等監護人回來先打一頓再說!
屋子裡越來越有生活氣息了,小青蛙和惠惠做的青蛙摺紙就當作裝飾擺在窗臺,咖哩的香氣縈繞在每一個角落。
“呱~呱呱~~呱——呱!”
呱蛙子一邊攪動鍋裡的牛肉咖哩,一邊唱著小調。在認識呱呱前,惠惠從來不知道一個“呱”能這麼的抑揚頓挫。
他在一邊看著十厘米的好朋友站在鍋沿上,用大鐵勺舀著咖哩,一邊擔心對方不小心掉下去,來個鐵鍋燉自己。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咖哩順利出鍋,盛了兩盤出來,還有一大半,等放涼就收進冰箱。
端到小桌子上,呱呱學著惠惠的樣子也雙手合十,“呱呱”兩聲,準備用勺子開吃。忽然聽到玄關的開門聲,來人有鑰匙,很可能是監護人回來了!
禪院甚爾開門的一瞬間就繃緊了神經,不對勁,屋子裡有陌生的氣息!
無聲的從醜寶口中掏出一把咒具,他在內心猜測著最糟糕的情況。
沒有腳步聲,但呱蛙子感覺來人越來越近了,彷彿草原上的獅子在巡視領土,每靠近一分都感受到生命的威脅。
如果是在別的世界,呱呱會躲起來暫避鋒芒,但別忘
了,它現在是被史詩級加強的魔化·鈕鈷祿·蛙,真呼吸就能變強,站著就能加血,堪稱無限紅藍,遭人唾棄的遊戲掛b。
總之一句話:“你過來啊!”
禪院甚爾越往裡越覺得事情不對勁,闖空門還帶打掃衛生的嗎?看看這乾淨的走廊,盡頭閃閃發亮的浴室,鼻子嗅到的也沒有任何異味,倒不如說牛肉咖哩怪香的……
呱:原來你知道以前不好聞啊!
自己走錯門了?可鑰匙是對的……我只是一個多月沒回,兒子是被激素催大了?
心思百轉地來到起居室,背對著的是埋頭吃咖哩的海膽頭,而一邊桌面上站著一隻還沒他半個手掌大的小青蛙,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是咒靈?
呱蛙子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簡直就是放大版的海膽頭,除了頭髮沒那麼翹、嘴角有疤、肌肉異常發達外,這眉毛眼睛鼻子…誰見了不說一聲:好一對父子倆!
沒看到孩子媽媽,卻在孩子爸爸身上看到了一隻紅褐色的大蟲子,盤繞著他,長得怪模怪樣。
孩子的父親,恐怕不簡單!
呱蛙子心生一計,裝成一隻“柔弱”的咒靈,一跳一跳來到甚爾腳邊,歪頭看他。
注意到好朋友不吃飯跑到了一邊,惠惠的注意力終於從午飯上分散了一些,回頭一看,竟然是臭老爸!
“…爸爸?”
“嗯……”甚爾應了一聲作為回答,看了看自己兒子,又看看腳邊的青蛙,心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