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背影,掏出打火機,火苗竄起,就著這火苗他點了根菸。隨著煙上的紅點明滅,他想著柏言欽的眼光不錯。一根菸抽完,他將菸頭滅在腳下,然後也離開。
S市有個海島,海島並不是很大,主要發展漁業和旅遊業,要從市區上海島,主要由大橋和渡船過去。
程倉石第一時間拿了地圖研究海島的地形,這個半圓形的島在西南面由當地居民居住,而北部主要發展輕工業,東北面是山地。
高架橋連結著島西南面,島的走勢遙指東北。
由於風光不錯,毒狼在這個島上有不少產業,甚至還在東面建了個度假勝地。
毫無疑問,柏言欽兩人身處毒狼的產業裡。
程倉石跟李雲再接過一通電話後,凝視著地圖,長睫毛沒有眨也不眨,直到李雲再將一手資料傳給他,看完資料後他在某處重重畫上一個圈。
深夜裡,窗邊忽然傳來呼呼風聲,在寂靜的夜裡可以清晰地聽到風鼓動著外面的塑膠雨棚。他開啟窗,風頓時席捲灌進,好像卯足了勁要把這個世界吹得飛起。
颱風開始到達本市了。
人處於長久的疼痛中時,疼痛會慢慢變得麻木,柏言欽慢慢地放鬆身體,直至又睡過去。
那看守又來過幾次,還給了幾顆藥丸。
外面的風呼呼響,現在能很清晰地聽到海浪聲,柏言欽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了,但是要帶著程小桃逃出去還有點困難。
手臂和腿都快要麻木,他最大限度地活動手腳。
“該死的風真他媽地大。”門外有個守衛抱怨。
“可不是,外面的船已經停開了。”
“少說兩句,又吹不走你。”又一個守衛插嘴。
門口三個以上守衛,加上換班和外面的的守衛,柏言欽在心裡慢慢計算著。
“小桃。”他壓低了聲音,“你還好嗎?”
程小桃從半睡間清醒過來,看著柏言欽撲在地上,雙手在背後伸出兩個手指,他的眼神很奇怪。
“唔?”程小桃立刻振奮起來了,她緊緊盯著他。
柏言欽笑了笑,小桃很聰明,跟她哥哥一樣。他閉上眼睛,手上緩緩用力,不管多麼牢固的手銬,它都有縫的。肩膀上傳來劇痛,骨頭在拼命抗議,柏言欽的神思卻似沉浸在那副手銬之中,直到那鐵銬慢慢變形。
程小桃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柏言欽的手握成拳,他的全身都繃緊,手銬中間一環的鐵鏈慢慢被他拉長,直到斷開。鐵鏈斷開後,人瞬間趴伏在地上,似是疲憊至極。
接著柏言欽抬頭朝她看來,他眸子裡的光芒似是黑夜中野獸的光。這眸色讓程小桃驚恐地睜大眼睛。
柏言欽微微一笑,這笑容分外柔和且優雅,他抬起左手在唇上做個噤聲的手勢。
程小桃被他的笑容安撫下來,只是心中疑慮重重。
柏言欽活動一下四肢,然後將手背到身後就像還被綁著那樣,他再度靠到牆上去。
程小桃愣兩下終於反應過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能夠逃跑。顯然柏言欽打算在半夜裡走,但是他的傷勢很重,自己不能再增加他的負擔。
不像柏言欽,她的腳並未被拴住,此刻她開始慢慢活動自己的雙腿。柏言欽再度投來一個欣賞的笑容。
半夜兩點,是人最為睏乏的時候,連守衛都懶得進來檢視。柏言欽開始大聲呻吟,聲音很快驚醒外面的守衛。
“草,事兒真多。”外面的守衛咕噥一句。上面說裡面關的這個人很重要,不能虐打不說,有什麼要求,還要儘量滿足,守衛的心裡也憋了火。
“又想要?”守衛蹲下來。
柏言欽閉著眼睛呻吟。
守衛剛遞了手來,忽被柏言欽伸手抓住,跟著手刀落下,他軟軟倒了下去。
一切的發生只在電光火石間,那人連聲音都沒發出就已經倒下。柏言欽站在他身邊喘口氣,將這兩日偷留下的藥丸一口氣吞了,他的傷痛還需要靠毒品壓制。
被抓來後,全身上下都被換過,身上沒有一件武器,他摸了摸那士兵的身,拿了槍和匕首。
程小桃冷靜地看著他的動作,沒有發出聲音。柏言欽走近她,用手裡的匕首輕巧地就將她的鐐銬開啟。
“可以嗎?”他低聲問道。
程小桃接過他手裡的匕首,她的手還有些顫,腿也有些軟,但還是點點頭。
接下去發生了什麼,程小桃一概不知。柏言欽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