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可不許給別人說哈!”
“好!一言為定。”
寧馨兒下了床,開啟藥箱子,從底層拿出一把短槍來,“沒騙你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水抹殘紅2》27
石頭坐起來,興高采烈地接過短槍,左看右看,“我還是頭一次拿槍呢。這個槍叫啥名字啊?”
“勃郎寧。是比利時斯普林菲德兵工廠生產的,也叫M19llAI 自動手槍。該槍槍長219 毫米,空槍重公斤,彈匣容彈量7 發,戰鬥射速35 發/分,彈丸初速253 米/ 秒,有效射程70米。”
“肯定是一把好槍。”
“那是當然了。”寧馨兒自豪地道。
第二天,寧馨兒和石頭一早起床,石頭喂信鴿,寧馨兒寫信。等信鴿吃飽喝足,寧馨兒把信綁在一隻信鴿的腿上,就讓石頭放飛了。信鴿煽動翅膀向西北方向飛走了,留下的信鴿咕咕地叫著。
吃過早飯,石頭上學去了,孫百康去徐家堌墩了。
給鄭守義餵過飯,寧馨兒就拿出一本《喻世明言》,坐在床邊看。偶爾發現鄭守義在呆呆地看著她,就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念給你聽?”
鄭守義就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好!我給你念《張舜美燈宵得麗女》。”
太平時節元宵夜,千里燈球映月輪。多少王孫並士女,綺羅叢裡盡懷春。話說東京汴梁,宋天子徽宗放燈買市,十分富盛。且說在京一個貴官公子,姓張,名生,年方十八,生得十分聰俊,未娶妻室。因元宵到乾明寺看燈,忽於殿上拾得一紅綃子,帕角系一個香囊。細看帕上,有詩一首:‘囊裡真香心事封,鮫綃一副淚流紅。殷勤聊作江妃佩,贈與多情置袖中。’詩尾後又有細字一行雲:‘有情者,拾得此帕,不可相忘。請待來年正月十五夜,於相籃後門一會,車前有鴛鴦燈是也。’……
孫百康於半晌午到達了徐家堌墩。
徐家堌墩仍是四人把守。領頭的是肖德安,剛逮了幾斤鱔魚上岸,正坐在一個小方凳子上喝水呢。因孫百康曾經來過徐家堌墩,肖德安對孫百康就有些面熟,忙招呼孫百康坐下喝水。
孫百康道:“沛縣獨立大隊怎麼就剩你們四個人了?”
肖德安道:“你那是哪年的黃曆了?現在可是湖西獨立團了。”
“那團長是誰了?”
“鄭守義啊!這你也不知道?”
“就是沛縣獨立大隊的那個鄭司令?”
“聽起來真稀罕,不是他還能是誰?”肖德安嘆息一聲,“鄭團長現在可是生死未知呢……”
當肖德安聽說鄭守義在孫百康家養傷後,立馬站起來,驚喜道:“可是真的嗎?”
其他的三個人就圍攏了過來,也是又驚又喜。
“這也能騙人?”
“這麼說鄭團長還活著?”
“可不是嘛,還活著。我這不是來報信了嘛。”
“你怎麼早不來啊!兄弟們可都急死了。”
“鄭團長一直昏迷不醒,我能離開?”
“可不是嘛!多虧你老哥了,我代表獨立團的弟兄們給你磕頭。”肖德安說完,含淚跪下了。
其他三人也跟著跪下磕頭。
孫百康連忙拉了這個拉那個,“使不得!使不得!”
《水抹殘紅2》28
肖德安磕完頭站起來,“那我這就去獨立團報信,怕是獨立團的弟兄們都得給你磕頭呢。”
孫百康道:“這可使不得。鄭團長在俺家養傷的事可別走漏了風聲,要是讓誰報告給日本人可就麻煩了。就是你們誰去探望,也得晚上去。”
“可不是嘛!你說得對著呢。快準備些吃食給鄭團長帶去。”
那三個人連忙找了兩個口袋裝鱔魚、老鱉、烏魚等。一個口袋裝了十多斤,另有四隻野鴨和野雞。
肖德安和孫百康揹著魚口袋,提著雞鴨就上路了。
大約也是這個時候,那隻信鴿飛回來了,身上綁了兩支盤尼西林。寧馨兒又把另一隻信鴿從鴿子籠子裡取出來,說了一聲就看你的了,也就放飛了。之後,拿著那兩支盤尼西林就去西間了,見鄭守義就喜洋洋地道:“又給你弄來了兩支盤尼西林,這可是你救命的藥啊!用完這兩支你大概就能說話了。”
鄭守義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寧馨兒忽地想起來了什麼,就跑到孫黃氏跟前,“大娘,我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