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百康見門口有一片黑壓壓的人,就高興地道:“都快進來吧,等你們大半夜了。”
王成彪道:“我們聽說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孫百康在前面帶路,“知道你們急著呢。”
三間房子裡都亮著燈。
等王成彪進了屋,孫百康就認出王成彪了,“原來是你啊!我咋就聽著有點耳熟呢。”
王成彪客氣兩句,就把孫百康和黃衛國、朱邦乾、王沛然等相互作了介紹。黃衛國連忙握著孫百康的手,“老大哥,我代表湖西地委和湖西獨立團謝謝你了。”
孫百康道:“黃書記,可是你們殺鬼子有功勞呢,我這也是應該的。你們先到西間看看鄭團長去吧,我們一會再說話。”
“好!”黃衛國說完就進西間了,見鄭守義正睜著眼躺在床上呢,潸然淚下,就抓著鄭守義的一隻手,嗚咽道:“守義啊!你可讓我找得好苦啊!俺們兄弟又見面了!”
鄭守義的淚水就流下來了。
黃衛國給鄭守義抹了一把淚,“守義,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捨不得湖西地委和獨立團,捨不得和你朝夕相處的兄弟們;再說了,我們大家也捨不得你走啊!這不,大家都來看你了。”
寧馨兒在一旁道,“他身體太虛弱了,現在還不能講話。”
鄭守義艱難地“啊”了兩聲之後,慢吞吞地道:“同志們都好吧!”
寧馨兒驚喜道:“天!他居然能講話了。”
“都好著呢,同志們聽說你還活著,別提有多高興了。你傷著哪裡了,讓我看看。”黃衛國說過就掀開了被子,聽寧馨兒介紹說是貫通傷,就道:“守義,你可真是命大啊!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前來看望鄭守義的人都唏噓。
鄭守義卻淚水汩汩流淌,抽泣著道:“玉芝那天死了,不知道被人埋在哪裡了?”
黃衛國道:“當天我們就知道封窪村的事了……玉芝埋在大劉莊了。”
“那狗子呢?他現在哪裡?”
“跟著劉階民的父母呢。”
“階民怎麼沒來啊?”
黃衛國立馬道:“他在駐地呢,得有人看家啊!”
鄭守義道:“是啊!昨天晚上我還夢見他呢……”
黃衛國怕鄭守義接著問下去,就裂到了一邊。
朱邦乾握著鄭守義的手,含淚道:“你小子可是想死我了。可你也太不夠朋友了,你入黃書記和沛然的夢,怎麼就不入我的夢呢?可是辜負了我一片兄弟之情。等你傷養好後,我再給你算賬。” 。 想看書來
《水抹殘紅2》31
鄭守義咧了咧嘴,“等我傷養好後,我請你喝酒。”
朱邦乾啼笑皆非地道:“好!我等著。”片刻又道:“給你報告一個好訊息,沛縣的鬼子和漢奸全部被消滅了。”
“真是一件好訊息呢,可是省我的事了。”
等朱邦乾裂到一邊,王沛然握著鄭守義的手,嗚咽道:“鄭團長,難道不請我喝酒?”
鄭守義道:“怎麼會少你呢,我哪回喝酒少你了?”
“可不是嘛!鄭團長,祝你早日恢復健康。”王沛然說完也裂到了一邊。
王成彪抓著鄭守義的手,什麼也不說,只是哭。
鄭守義道:“成彪啊!別哭了,我來問你,騎兵連現在怎麼樣了?”
王成彪抹了一把眼淚,“好著呢。你就放心養傷吧,在我手裡不會出什麼事的。”
“你嫂子死了,現在狗子一定很想念我的,你現在就去把他接來。我也很想他的。”
“好!我這就去。”王成彪說完就出去了。
陸續過來一些人和鄭守義一一握手。
這時,鄭守義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她叫寧馨兒,是個大夫,大學生呢,是她和他舅舅給我治療的。”
孫百康在一旁道:“她可是從來這就沒走過呢,真是多虧了她了。”
黃衛國立馬握著寧馨兒的手道:“我代表湖西地委和獨立團感謝你和你舅舅了,你爺倆也是湖西地委和獨立團的恩人。”
寧馨兒落落大方地道:“不用謝,救死扶傷是每一個大夫的職責。能為鄭團長這樣的抗日英雄治療,那是舅舅和我的榮幸。我現在是不是該向您彙報一下鄭團長現在的情況了?”
“好的!那我們就去東間裡說話吧。”
朱邦乾、王沛然和軍醫邱大夫也跟著過來了。
孫黃氏吃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