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卻明顯是走神道至上,神馭萬民之路。”
“雖佈局尋常,不過前者所點化棋靈栩栩如生,啟帝雄才大略而又不失聖皇仁風、力將大勇無畏而又不失智謀、道師超凡脫俗而又心念蒼生,皆活靈活現,也難怪弱勢之下尤能力挽狂瀾,不墜所仿華夏故土先賢之風。倒是那異域之輩急功近利,強行借神道將所屬棋靈意志統御歸一,雖看似萬眾一心,操縱起來也如驅指使臂般便捷如意,卻已失了主見與靈性,只是一件件器具、一塊塊磚瓦,絕不會給人以什麼額外驚喜,而且所祭之神未凝真靈便強行出擊,也該受此挫。”
“話雖如此,但此人所演神道也有些叫人看不透的奧妙,若是及早凝就真神,勝算不小!”
“既有資格以‘天演棋枰’對弈,這兩人的後招自非我等能夠一眼看透,我等不妨靜觀其變,勿要妄下定論!”
所謂“天演棋枰”,卻是仙秦屈指可數的幾位七劫造物主聯手締造的一件法寶,其中自行演化一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千世界,雖然蘊含的力量不算強大,但卻灌注了數位造物主對天地造化的根本領悟與解讀,具備無窮的奧妙與變化。在仙秦之中,有資格擺弄“天演棋枰”者,除了幾位造物主之外,起碼也需是一宗之主,或者同等境界者。
這件法寶既能演化世界、衍生生靈,自身也相當於一個生命體,能夠自行吞吐虛空靈氣,每一個呼吸,就是一個晝夜,現世一個時辰,對於棋枰世界而言就是五年,而現世的一天,也就等同於棋枰世界的一甲子。
棋枰世界自有種類紛繁的億萬生靈種族,以及包羅永珍的無數環境、資源礦產等,幾乎囊括了幾位造物主所理解的一切事物與現象,乃至僅僅存在於推演觀想中的事物與現象,又有森嚴無比的規則禁制,任何對弈者都無法將自身絲毫力量直接加諸棋枰世界,只能靠著神念影響控制其中的生靈,以它們為棋子進行對弈。
轉眼間,齊騰一與亞當已經對弈了一天有餘,而也就在第二天,以雙方各自經營、積蓄力量為主的局面終於出現了變化……
神啟七十二年,啟國已定鼎半壁天下五十載,國勢日盛一日,啟帝勵精圖治,制刑律,設官吏、興百學,置百業,每五年一移風易俗,每十年一鼎革立新,五十年間,已將疆域與人口拓展何止十倍,萬眾歸心,皆稱聖王。
力將既統領啟國全國兵馬,亦為天下武者之師,數十年間集結天下將士武者,編撰《兵書》、《武典》,創十八般兵器,三十六兵策、七十二絕技、一百零八般戰陣,既為萬兵之祖,亦為萬武之宗,所創兵法戰陣與武學流派包羅永珍,啟國民眾無論貴賤貧富,但凡勇、毅、智、力、體質、悟性等有一足取者,皆可擇武而修,眾人合力,又能取長補短,集結成陣,所向披靡,數十年間披荊斬棘,開山闢河,戰天鬥地,降服諸蠻、馴化荒獸無數,立下累累不世功勳。
道師傳道三千,竟以民間百學百業為基而傳下仙道百宗,無論各學各理、各行各業,皆有對應的仙道可循,堪稱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又於諸般玄理、功訣、法術之外,立煉丹、制器、符籙、陣法、術算、御靈六藝,後世稱為仙道六藝,對後世影響彌足深遠。
神啟七十二年間,啟帝年歲已高,自知時日無多。而道師則在仙道百宗於民間奠定深厚根基之後,於二十年前與一眾追隨弟子遁入十萬蠻山,一去渺渺。唯有力將武參造化,體魄心力尤在巔峰。啟帝心憂神族這一心腹大患猶在,恐自己百年之後子孫受其荼毒,遂以力將為帥,自己親臨中軍,御駕西征,討伐神族!
這一輪西征蓄勢已久,將士甲堅兵銳,輜糧充沛,又配備了火輪戰車與連環弩車等等新研發的殺器,軍威比起五十年前倉促應戰神族入侵之時何止強大百倍?只是一戰之下,眾人方知神族在五十年間也已是脫胎換骨,絕非吳下阿蒙!
相比啟國的百學爭鳴,百業興隆,時時革新易俗,神族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神為尊模式,思想觀念以及行事作風幾乎沒有半點變化,但他們的“神紋構裝”相比以往已經發展完善到另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
第一次神族入侵之時,哪怕最強大的神族戰士身上的“神紋構裝”也不過覆蓋周身不到一半的體表。然而眼下幾乎每一個神族子民全身上下每一寸面板都被“神紋構裝”覆蓋,甚至他們的武器、盔甲、坐騎、馴獸,也都遍佈“神紋構裝”!
眼下的神族已正式分為三大階層,最上層是作為統治核心的神使階層、其下則是信仰最為堅定純粹的神民階層,而最為低下的,則是神奴階層。神奴並非沒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