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一瞬,疑惑代替了他眼中的怒氣。他突然轉變了口氣,解釋道:“姑娘誤會在下了,在下絕無冒犯姑娘的意思。只因在下見姑娘有些面熟,又記不住在哪裡見過,所以想與姑娘攀談幾句而已,別無他念。”
熟悉?他有這種感覺?她也有!難道,她和他見過?
這一刻,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有些忐忑,有些期待,還有著莫名的熟悉。
“好吧,信你一回。”青兒拾起心中的激動,佯作冷漠,拽拽地道。說罷,她轉身走至門外,“好心”地替面具男招呼店小二:“小二哥,打兩桶熱水來!”
只待他揭開面具洗臉,豈不一切真相大白?呵呵呵,虧得她運籌帷幄將他渾身弄髒,他今天是不洗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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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福不淺 059 乾柴烈火
經青兒那麼一招呼,店小二很快提了兩桶熱氣騰騰的暖水進來,並且擺好了臉盆,供面具男享用。
“公子請!”青兒熱情地道,話語中盡是期待。
面具男不是笨蛋,如何猜不出青兒的心思?這麼容易就想令他暴露真容?談何容易!
“小二,勞駕搬個浴桶進來。”他染滿狗血的眸子裡閃過一束精光,淡淡的語氣中有著不懷好意的得意。
青兒不解,急忙追問:“喂!搬浴桶來做什麼?”
難不成,他想在她的棧房內洗澡?哼!臭流氓!想都別想!
哪知,面具男像是會讀心術一樣,不用察顏觀色便讀懂了青兒的心思。只聽得,他邪惡地道:“如你所想。”
“什麼?什麼如我所想?”青兒惡狠狠地道。她怎麼感覺,自己放進來的,不只是個暴發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餓色狼?他那語氣,那話語,真是要命的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面具男略略低了低頭,用目光掃過自己被狗血浸透的衣袍,理所當然地道:“姑娘弄桶狗血招待在下,害得在下渾身浸染狗血,難道不該負責?”
說完,他還若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負責?”她那雙隱藏在黑色斗篷裡的晶亮水眸也危險地閃了閃。他打算得寸進尺?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從面具裡傳出,稍後,他戲道:“姑娘多心了,在下並非要姑娘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他也配?哼!青兒暗暗撇了撇嘴。
面具男見青兒不再搭理他,遂正色道:“在下只想借姑娘這棧房泡個澡,淨淨身。這個要求,可有過分?畢竟,在下這渾身的狼狽,可都是拜姑娘所賜。”
青兒心下一惱:可惡!滑頭的暴發戶,他居然要洗澡?暴露狂也不是這種暴露法吧?他若洗澡,她還好意思站在旁邊看嗎?不站在一旁看著,她如何窺探他的真面目?真是想不到,這個暴發戶他居然這般狡猾!她現在該怎麼辦?把他打發出去,另外讓小二哥給他開間棧房洗澡?還是,讓他直接在這裡暴露個徹底?
很快,黑紗斗篷下的青兒眉間羞惱散去,嬌嫩的小嘴兒輕輕咧起,萬分體貼地道:“公子這麼說,倒真是有幾分道理。小女子我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既然是我的責任,自當負責不是?這樣吧,小二哥,我多付你十兩銀子,勞駕你替這位公子淨淨身。”
嘿嘿嘿……暴露狂,徹底暴露暴露吧,看他還好不好意思!
“好嘞!”店小二眉開眼笑,替個男人刷背洗臉,輕輕鬆鬆十兩銀子,真是名副其實的肥差啊!
面具男眸光細微地閃躲兩下,有了絲絲的掙扎,但最後還是欣然接受了青兒的“好意”。
沒多久,店小二搬了個大木浴桶進來,手上揮舞個大粗刷子:“公子,讓小的替你脫掉衣服呢,還是你自己動手?動作麻利點哈,這天兒冷,水容易冷。”
“不用麻煩,我自己來。”面具男挑釁似的瞄了眼青兒,而後從容不迫地褪掉外袍,露出了裡間的襯服。再接下來就是,內……
喝!暴露狂,他真是不害臊!
“算你狠!”青兒跺了跺腳,趕緊喊停:“慢著!先別急著暴露,你說吧,怎麼樣才肯摘掉面具?”
面具男悠然地坐在浴桶裡,聞聽青兒之言,遂緩緩地轉過頭來,頭上仍舊還安安穩穩地戴著面具。他語氣輕鬆地道:“姑娘能摘掉頭上的斗篷,在下就可在姑娘面前摘下面具。”
“你先摘掉面具,我就摘斗篷。”青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