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位公子相公們瞧個仔細,即可堵住悠悠之口。”青兒低聲輕咳了一下,藉以調整急速加劇的心跳,儘量讓自己泰然平常地應對門外意圖不軌的男子。
在她看來,想要捷足先登的男人分兩種,一種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種是自大自狂,以為自己穩操勝券,所以急不可耐。這兩類登徒子之中,猶以第二種令她最為討厭,也最難對付。很不巧的,她以為,門外的面具男便屬於第二類。
面具男解釋道:“在下的容貌,若暴露於眾人之前,恐會引來不便。既然姑娘執意要見真顏才能容許在下招親的資格,在下也只能勉為其難地單獨在姑娘面前摘下面具。”
接下來,便是很長時間的靜默。他心中忽覺不對,怪了,她之前還對他的話有問必答,為何突然間不再搭理他?
“姑娘?姑娘?”他試探性地問了幾聲,而後一掌劈在門板上,門隨即被劈開。
他將信將疑地跨步入內,竟不料,轟動性的一幕出現了。
“吱嘎!”、“咚!”、“嘩啦啦!”
開門聲與重物墜落的巨響混為一體!
剎那間,門上方砸下個大黑糞桶,裡面鮮紅的液體傾倒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從面具男的頭頂呈發射狀灌溉向他的全身。緊接著,糞桶來了次漂亮的投籃,桶口朝下,精準無限地倒扣在他的頭上。刺目的紅色液體很快迷糊了雙眼,血腥的味道彌散開來。
“呃!”他悶哼出口,一把扯掉頭上的糞桶,狠狠地將之摔在地上。糞桶悲慘陣亡,當場粉身碎骨。
“啊?好可憐!”躲在櫃子後的青兒偷偷探出頭看了眼門口,不禁對面具男的慘狀表示無限同情。可惜,這種同情顯得言不由衷,還外加一點兒幸災樂禍。
只見得,他那雙原本墨黑的眸子被染得赤紅,活像一對兔子眼;金色的面具也只看得見一片紅色;頭上的腥紅液體順著面具成股流下,直流到脖子,最後匯聚成一條條紅紅的小溪,溪水很快浸透了那身華貴的檸檬色錦袍。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搖掉眼旁的腥味液體,好不容易才能睜開眼睛。可惡!天下居然有這等胡作非為、搗蛋使壞的女子!看她長得那般標緻,怎的就這般頑劣不堪?
青兒強忍著即將溢位口的爆笑,大大方方地自櫃子後走了出來。此時,她的頭上多了頂黑紗斗篷,那張絕美傾城的嬌顏已然隱藏在了黑色斗篷裡。
“知道這些東東是什麼嗎?上等的純種狗血呢,我花了大價錢才找到的啊,給你免費享用了。”她笑呵呵地道。反正這會兒她頭上戴了黑紗斗篷,他根本無法近距離地看清她的面容。除非他摘下面具給她先看,她覺得放心了,她才會取下頭上的黑色斗篷。
“狗血?”面具男大受打擊,氣得快內傷。
“是啊!這就是俗話說的‘狗血淋頭’!”她語氣俏皮地道。接著,不等面具男回應,她又搶話續道:“實在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賊心不死,妄想吃我豆腐?門兒都沒有!”
這會兒單獨面對他,她也不需要偽裝懦弱了,裝了也沒用。憑著直覺,她能猜出,他定不是個好蒙好騙之輩。既如此,與他開啟天窗說亮話,豈不乾脆又省事?
只是,必要的隱藏和距離仍舊是必須的。譬如說,她不想讓自己太過近距離地暴露在他眼中。方才,她在眾人面前穿回女兒裝,露了真容顏,均是為了製造震撼的效果,有利於尋找白易。可眼下,面對他,她心中總有種莫名的牴觸,不想讓他探知到太多關於她的訊息。
不過,她對他,也悄悄滋生了些許了好奇。面具下的他,是長得太俊,還是太醜,抑或是身份特殊?他之所以面具遮顏,不外乎這三種情況。長得太俊,會時常招來不必要的騷擾,戴張面具會省去很多煩惱,這一點她深有體會;長得太醜,會自卑,怕被人嘲笑,戴面具也在情理之中;身份特殊,怕被認出,只能出此下策,這種招數她也幹過。
不論是基於好奇心,還是出於防患於未然,她都必須設法讓他顯露真容才行。眼下,他遭了個狗血淋頭,不怕他不摘下面具洗臉更衣!如此一來,她不是有機會瞧瞧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得事先探探敵情虛實再說。
“這便是姑娘的待客之道?”滿身染上狗血的他,疾步走進她,口氣凌厲地質問。
青兒抿笑著,毫無誠意地道歉:“實在對不住,這陷阱是我之前防色狼用的,可惜一直沒派上用場,很幸運讓你成了第一個體驗者。”
“你!”面具男氣得咬牙切齒,可只是那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