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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鑾殿。
李福升看了看抿嘴不語的大晏帝,硬著頭皮重複道:“皇上,賢妃已經在殿門口候了一個多時辰了,您看……”
“讓她繼續候著,朕的書房豈是後宮這些女人說進便能進的?”大晏帝冷聲道,唰地將手中的筆擲於地上。
李福升身子一顫,連忙俯身撿了起來,連連勸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朕如何不氣,讓賈墨痕暗中去查查孟世絕的底兒,豈料竟查出這麼多罪狀,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收受賄賂整整一千多萬兩白銀!一千多萬兩白銀!朕讓他擔任內 侍衛總統將軍不過短短一年,他便膽大包天至此,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麼!還是他以為,朕根本不會治他的罪!”大晏帝怒氣衝衝,整個蒼鑾殿中都充斥著一股滔天的怒氣,讓人不敢多言一句。
時刻伺候著皇上果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李福升正欲找個緣由再勸,豈料稍稍抬頭,便見大晏帝雙眼陰鷙地盯著殿門口。
“李福升,讓賢妃進來。”大晏帝稍稍收了幾分怒意,對李福升道,這樣的大晏帝卻讓李福升心中更覺不妙,方才他就勸了賢妃早些離去,可那女人一聽自己的父親出了事,便死活不肯走,非要面見皇上,如今皇上是答應了見她,可是……情況非常之不妙。
賢妃得了許可便急急進了殿門,在大晏帝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愛妃這是作甚?”大晏帝淡淡問道,目光卻未停在她身上一瞬,四指微屈,在桌上輕輕敲打著,這聲音一嗒一嗒的,在殿中格外響亮,卻如同刑棍般一下下敲在賢妃的身上。
“求皇上對家父網開一面!”賢妃跪拜在地上道,她既然已知父親做的那些荒唐事證據確鑿,自然不會蠢笨地再作分辨,此時只得厚著臉皮向皇上求情,希望他從新發落。
“賢妃的訊息倒也靈通,不過賢妃應知,朕最不喜歡後宮女人管理朝堂之事。”大晏帝淡淡道,臉上不悅已十分明顯。
那關在天牢裡的是自己的父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賢妃怎會輕言放棄,伏在地上,低聲細語道:“皇上,求您看在妾的面子上便放過家父一馬吧,家父以後定當清正廉潔,再不貪汙。”賢妃清楚記得,上次便有大臣彈劾德妃的父親常盛天收受賄賂,皇上當時也不過是發了一通怒火,最後不了了之,並未真的懲處常盛天,想來只要自己求求皇上,此事必有轉機。
可賢妃不知道的是,上次只是大臣彈劾,並未拿出確鑿證據,大晏帝留著常盛天還有用處,自然沒有深究,而這一次卻是證據確鑿,不容絲毫置喙!
聽聞此話,大晏帝不由冷笑一聲,淡淡掃過跪在地上的賢妃,目光便輕飄飄地停在李福升身上,“等會兒去流雲宮宣朕旨意,賢妃以下犯上,插手朝政,德儀盡失,實不配四大正妃之一,即日此貶為從五品充儀,搬出流雲宮正殿,入住側殿。”
此話一出,李福升微微怔住,連忙道:“奴才領命。”
賢妃猛地抬頭看向大晏帝,雙眼瞪若銅鈴,桃花瓣般的唇瓣失了粉色,輕輕顫動,蠕動幾下,嘶啞問道:“皇上方才說什麼?”見大晏帝冷冷掃她一眼,便知方才所聽之言不假,整個身子一下癱了下來,雙眼含淚看著他,喃喃道:“不,這不是真的,皇上你怎的如此狠心……”
大晏帝皺眉,沉聲吩咐道:“李福升,馬上送孟充儀回流雲宮,記住,要當著整個流雲宮宣朕口諭,再親眼看著孟充儀搬出正殿!”
李福升心中一時感慨萬千,低頭應道:“是。”話畢,走至賢妃身邊將她扶起,拖著便往外走。
“不,不可以!皇上你怎能這樣對妾,皇上,皇上——”賢妃的呼聲和哭聲漸行漸遠,好不哀慼。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爬去睡覺了……明日打雞血!!
ps:感謝漂流瓶扔的地雷,和醋醋扔的深水魚雷!!我……你你……我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加油碼字了,,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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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賢妃詛咒
54、賢妃詛咒
大晏帝發了話;李福升自然不敢怠慢,便親自到流雲宮走了一趟;當著流雲宮一干人宣了皇上口諭。
四大正妃之一的賢妃被貶為多如牛毛的從五品充儀;這一訊息對於後宮眾多女人無異於一道驚雷;幾家歡喜幾家愁。賢妃倒了意味著什麼?以往所有依附於賢妃而在的其他妃嬪們以後少不了要看別人的臉色,怪只怪她們自己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