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這種不在計劃和控制中的情緒讓大晏帝煩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黃桑動心鳥~~離虐他不遠了,哈哈……求花啊……我才發現我居然好久都麼有求花了
☆、80、靈霜攻心
80、靈霜攻心
大晏帝去福壽宮向請安時;太后仍是板著一張臉。
“皇帝,這德妃策劃殺害哀家皇孫一事確實可惡;可畢竟刺殺未遂;德妃被活活杖斃已經算是罪有應得;你又何必判了她常家株連之罪?”太后淡聲道,別以為她人老了腦子就不好使,皇帝這是在一點點拔出朝中的老臣,將朝中的權利悉數收入自己的囊中。
大晏帝嘴角微勾;”太后這話就不對了,這次的確是刺殺未遂,那若是真的刺殺成功呢?太后您的皇孫若被那常夢溪派人殺害;您還會覺得朕的處罰太重?且不說這德妃膽大妄為;意圖殺害皇嗣;單單說她的父親常盛天,收受賄賂賣官鬻爵,國法豈能相容?!”
“皇帝的意思是,哀家婦人之仁了?”太后更加不悅。
“太后多慮了,朕豈會對太后這般不敬,只這朝堂的事令人諸多操勞,太后身子不比從前,不如安心在福壽宮養著身子,這樣一來,朕也放心許多。”
太后心中憋氣,知道此事多說無益,便話音一轉,多了幾分埋怨,道:“皇帝上次查到哀家宮中的錢公公乃刺客嫌疑犯,結果證明不是,白白讓錢公公冤死牢中,每每想到這兒,哀家便覺得愧對他,畢竟他也是跟了哀家許久的老公公。”
大晏帝眼中明明滅滅,微微垂了頭,回道:“此事朕辦得確實欠妥,只那錢公公不堪盤問,身子表面硬朗實則羸弱,不是如此的話,那刑部獄卒也不會救治不及時,讓他猝死牢中。不過太后放心,朕已經下令厚葬錢公公。”
話都說到這份上,太后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心裡堵著的那口氣怎麼都散不下去。
“罷了,皇帝你日理萬機,還是先回蒼鑾殿處理政事,先前琪貴妃她們已經來問過安了,哀家也不是沒人陪著說話的老婆子。”太后如此道,這話聽著是為大晏帝著想,實則那語氣是嫌他還不如一群兒媳婦來的貼心。
豈料大晏帝卻順著這話回道:“如此的話朕便先退下了,太后若是煩悶,多讓你的兒媳婦們陪著聊聊天便是。”
眼見著大晏帝出了自己的福壽宮,太后猛地將那手往近旁的圓木桌上一拍,一臉怒氣。這皇帝的確是翅膀硬了,羽翼豐滿了,對她表面看似恭敬,心裡不知藏著多少怨恨呢。
“太后息怒,奴婢以為太后萬不可和皇上弄僵了關係。”一旁的落梅見馮太后怒氣難掩,忙道。
“哀家把他當做兒子,可他將哀家當做了什麼?”太后語氣重重道。儘管他眼中掩藏的東西再深也瞞不過她這雙閱人無數的眼,大晏帝心中分明是將她視作了仇敵。作孽呀,太后心中嘆道,她以為這孩子離開蓮妃時還小,根本什麼都不懂,哪裡知道他早就把自己給怨上了,且是一直怨到了現在。不過,就算他在怨恨這個太后,他齊天佑照樣得尊她敬她,不止是因為她幫助齊天佑登上了帝位,更因為他一直找的東西就在自己手裡!他齊天佑想方設法奪了花施宇的兵權,還抄了他花家,不就是為了那東西?!如今一年過去,想必他也猜到了那東西的去處。
如此想著,太后先前的鬱悶才漸漸消散,拄著腦袋在那軟椅上小憩起來。
常夢溪因罪被殺,左右翼前鋒統領一職便空了出來,大晏帝於朝堂上從新任命了他人,此人乃兵部右侍郎,是三年前的武科狀元,從原先的小小正六品振威校尉一直提拔到如今的兵部右侍郎,頗受大晏帝的看重,這左右翼前鋒統領的職位由他擔任,眾人自然也沒什麼反對意見,畢竟此人乃是磨礪了幾年的將才,經驗才幹二者皆有。
溫相溫榮陽將這幾年發生的事一直看在眼裡,大晏帝什麼心思,他也猜到了一二。只他大晏帝想從自己的手中奪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後宮之中,二皇子被刺一事隨著德妃被杖斃漸漸消停下來,賢妃被打入冷宮,德妃緊跟著遭了秧,可這事眾人看得分明,全都是兩人咎由自取罷了,怪得了何人?若非貪心不足蛇蠍心腸,兩人如今仍然是高位分的四大正妃之一,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另外,眾人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兩人都屬於陷害馨妃未遂,反倒將自己逼入窮途末路。一時之間,眾人紛紛猜想這馨妃定是有神明庇佑,才會一次次地躲過陷害。這樣猜想著,也便沒人再敢找馨妃的晦氣,哪怕心裡還是嫉妒和不甘佔多數。後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