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打鐵的王二、張三……他們都有看見。”匠師指了指身後的鐵師道。
“是嗎?”始皇挑眉,衝著那一干匠師詢問道。
“是是是……我們確有看見……”那些匠師趕緊點頭應聲道。
“哼!我如何能確定你們沒有撒謊?也許,賊喊捉賊,也說不定!”始皇厲聲說道。
“小人怎敢欺瞞!如果有心欺瞞,又怎會說出這二人的模樣?”匠師辯解道。
“這正是朕要問你的!你故意捏造一張子虛烏有的畫像,究竟意欲為何?說!”始皇怒喝道。
“小人確是見過這二人啊!如何捏造?”
“來人!”始皇吩咐道,“將眾犯押下去,大刑伺候!”
“皇上饒命!小人是冤枉的啊!”眾匠師一聽要用刑,嚇的頭如蒜搗,連連磕頭求饒。
“哼!什麼時候招了,朕自然會饒你們狗命!”始皇大袖一揮,兵士已經上前將眾匠師拖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就聽得後堂傳來陣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淒厲哀號的讓人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東巡大典7
“父皇!”一旁坐立不安的扶蘇終於耐不住這陣陣悲壯悽嚎聲,踏前一步道,“兒臣倒有一計!可以探出他們所言是否屬實!”
“說!”始皇有些不悅。
“既然他們都言見過刺客。那麼,就把他們分散開來,獨個叫他們描繪出刺客的相貌,然後由畫師逐個記下。之前,兒臣所繪的那張畫像,只有為首的匠師看過,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麼這所有的畫像應該都不會出入太多!”
“就依你的辦!”始皇不耐煩的說道。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畫師已經完工。趙高將一沓畫絹呈上。
始皇仔細的翻看著,臉色依舊陰沉。直到最後一張被看完,他倏的合上畫絹。
“父皇,結果如何?”扶蘇詢問道。
始皇面色難看道:“如你所言,這二人……確是刺客!”
扶蘇欣喜的接過始皇傳來的畫絹,果然張張相似,並無多少出入。他原先的擔憂終於放了下來了,他道:“父皇!既然他們沒有說謊,是否能放他們回去了?”
“不行!”始皇一口回絕道,“雖然他們說出了刺客的相貌,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他們與刺客沒有干係!”
“父皇……”扶蘇欲開口,卻被始皇打斷。
“朕已經決定了,要好好懲治他們,以示天下!”始皇轉而吩咐道,“傳令下去,施以墨刑,然後發配驪山皇陵!”
“是!”一旁的將士領命道。
“父皇!萬萬不可!”扶蘇上前道。
“有何不可?”
“那些匠師,原本就是逃難來的,好不容易與家眷在此地安居樂業,而且那個李家村,兒臣也去看過,所有壯丁都被官府抓去驪山修陵,剩下的就是老弱婦孺,全靠這一個鑄劍鋪接濟維持。如今,若是再將他們發配驪山,豈不是要餓死這幫老弱婦孺!”
“大膽!你的意思就是指責朕了?”始皇大怒。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心中有話,不吐不快!”
正在這時,久候一旁始終插不上嘴的胡亥,終於憋不住的上前道:“父皇,請容兒臣說一句!”
“你說!”
“不知那些畫像可否讓兒臣也看看?”
始皇點頭示意趙高拿來畫像。
胡亥翻看了幾張,突然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了?如此大驚小怪!”始皇不悅道。
“父皇!先前您審問那匠師,畫絹被拋在地上,兒臣瞅了幾眼,頓時覺得那畫上所繪之人十分眼熟。現在仔細看了,便一下子想起是在哪裡見過了。”胡亥道。
“哦?在哪裡?”始皇蹙眉道。
“不瞞父皇,那還是在南陽郡別館的時候,兒臣見那山腳下的牡丹開的甚是奪目,就想著把它們移植到父皇所住的園內,也好讓父皇賞心悅目一番。兒臣與那花農已經談妥價錢,誰知道,就在那時殺出來一個絡腮大漢,不僅壞了好事,還將兒臣狠狠教訓了一頓,害的兒臣這身子骨疼了幾天!”胡亥添油加醋的說道。
“竟有此事?”始皇驚訝道,繼而瞥了一眼胡亥,“你倒還有點孝心!”
“父皇多獎了!那大漢正是這畫像中的刺客之一!原本,兒臣想他只是一般範夫走卒,便不與他計較,可是現下想來,他一定是早有反叛之心!那日,他不光打了兒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