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聽著在理,賀敬文打定主意,次日一早便去同鄉會館——他果然是信不過這兩處親戚的。
賀敬文才走,羅太太便親自登門來解釋。且將兩個兒媳並兩個孫女兒帶來,命她們磕頭請罪。羅老安人暗忖,眼下一切未定,鄰居里又有仇人,還須倚著兄嫂鎮一鎮人。待兒子定下來要走了,便將此處宅子一鎖,謀個官兒,遠遠上任去。老家不能呆了,京城也不好住了,還不如謀個官兒走呢。
於是一個是真心請罪,一個是假意原諒,也算是和氣。羅太太以為此事揭過,也沒臉再留下來,帶著兒媳婦們走了。羅老安人卻被張老先生一句話問住了:“這不過是小孩子口角,等小娘子們長大了,說親時被人詬病,可如何是好?”若是高門大戶,親爹有能耐,有沒有娘教養,又能怎樣?賀家的門第卻又不高,難免要被人挑剔的。
羅老安人也愁。張老先生便說:“總有一份師生之誼,我如何忍心?”因說了擇一家貧能幹之女,既能彌補賀敬文之不足,又不致虐待前妻子女。
羅老安人眼前一亮,連連稱善,忽又憶起一事來:“既這樣,我帶上二姐兒去求個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