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根本控制不住馬車,她以為她會開車,會騎馬,還不能趕個車?結果她真的高估自己了。
顛簸就算了,可這個路線怎麼這麼不對,前面怎麼正好有棵樹。她想把馬往正路上趕,但是因為她太急,反倒讓馬吃痛,更快地向樹衝去。
好在溫羽反應快,馬上跳到馬背,去拉韁繩,才讓馬停下。
“姑奶奶,求你去車上,還是我來趕吧。”溫羽搶過馬鞭說。
江悅撇了撇嘴,把自己挪到了車伕旁邊的座位上,然後就一副你趕吧的樣子。
“江悅,你給我進來。”溫少白覺得自己不能忍了,吼了江悅。
江悅不理。
“江悅!”溫少白又吼了一句。
江悅咬咬唇,乖乖地進馬車,留外面一群人相視而笑。
馬車裡,江悅依然咬唇站著。
溫少白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坐下。”
江悅不動。
“你氣什麼?因為我不相信你?你也不想想你的性格,你是那種為了答案會考慮後果的人嗎?”溫少白仰頭對江悅說。
江悅頹喪的坐下,“我生氣的不是這個,你早知道兇手是劉菁,對嗎?來江南之後的所有事都是我在唱獨角戲,是吧?”
溫少白點頭,江悅看見後直接把頭扭開,看著馬車簾子,也不知在看什麼。
“你只是太鑽牛角尖了,一定要看錶情,其實我判斷的你之前就說出來了。首先最可能的是走遍縣城的擔八索,而且你也說了,應該是無預謀的殺人,隨身帶刀,那這幾個營生,只有箍桶和補籮的一定要帶刀,而拍鐵的也有可能有,但是看傷口,應該是削刀。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箍桶的,然後我就讓他們去調查劉菁的背景,結果就發現劉菁去年一次上山伐木時,摔傷了腿,不是特別嚴重,但是卻落下了陰雨天會疼的痼疾,我之前以為,他是因為疼起來,煩躁,才會殺人,倒不知,竟是自尊心。”
“我倒覺得不算什麼自尊心,不過給想要殺人的心找個藉口,安撫它愧疚罷了。”頓了頓,將一直看著簾子的頭轉過來,看著溫少白,“自尊心的話,我得死多少次了。”說完,笑了笑,拉過被子,埋頭睡了。
這回換成溫少白一直盯著簾子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
☆、水裡影(1)
第二天正午,江悅昨晚因為溫少白半夜抽搐,起來給他按摩,沒有睡好,所以一直睡到正午,還是溫少白將她叫醒。
“今日在這裡留一天,補充點食物,恢復下體力。”
“恩?”江悅剛睡醒,完全迷糊的狀態,“你不舒服?”
溫少白點頭。
江悅手比大腦快,直接伸過去想給他按摩腿,溫少白反應也快,直接將她的手按住,看她還是迷茫的抬頭看他,就拿了塊冰的溼毛巾,直接蓋到她臉上,抹了一把,才看到江悅眼神稍微清明些。
“啊,好睏。”江悅說著,就閉上眼,往旁邊倒,溫少白忙把她扶起來。
“下車,去客棧再睡,醒了帶你逛街。”
“這是哪裡啊?”說著撩開簾子看了一下外面,好像在一座房子的後院,還有……馬……
“淮南道離淮河最近的壽春郡,現在是在客棧後院,他們都已經進去收拾房間了,就剩我們了。”
“哦,淮南啊,淮南沒什麼好吃,就豆腐和橘子有名,沒有意思,我還是去睡覺吧。”說著就想爬起來,下車,卻被溫少白拉住了。江悅轉頭疑惑地看著溫少白,溫少白也無奈的回望她。
“睡覺真的會導致愚笨。”說著自己用雙手撐著向馬車外挪去。
這時江悅才反應過來,可是轉念想想還是不對。“你上次在錢塘縣下馬車不讓我看啊。”
“我說過不讓你看?不知道是誰自己就迅速的下馬車了,留我一個人在後面掙扎。而且你連腿都看過了,現在才來說不能看下馬車的難堪,是不是晚了?”溫少白已經將自己雙腿放到馬車外。
“額,人醒了,腦子還沒醒,只能進行同類比較中。”江悅忙過去扶著他下馬車。
溫少白走路還是不太穩,雖然這邊已經沒有再下雨了,但是這幾天太累,早就給腿造成負擔了,看來要好好的休養幾天。
兩人進入客棧,溫羽迎面過來,想接過溫少白,江悅卻將溫少白往自己這方向一拽,避開了溫羽伸來的手,說了一句“前面帶路。”
溫羽很無奈,長喘了口氣,正想反駁,卻見溫少白也用眼神示意他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