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看見劉菁要抱著一個人身高的木頭,挪步,就說:“劉師傅,要我幫忙嗎?”說著還瞄瞄他的右腿。
“不必了。”他垂著頭說。
“別啊,還是我幫您吧。”江悅說著跑過去,溫少白想拉住她,也被她掙脫了,溫少白臉色也有些變了,終是無言。
江悅過去幫劉菁把木頭搬到他之前坐的位置,還沒放下去,劉菁就好像一副脫力的樣子坐下了,江悅笑笑,想將木頭放到地上,卻見劉菁拿起了削刀,往江悅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雨中人(10)
江悅眼角看見一抹金屬的光,馬上就把木頭向劉菁扔去,但是木頭的高度已經太矮了,並沒有阻攔到向她刺來的刀,她正想側身避開,卻感覺到後面一股重力將她往地上拽。
一瞬,“嘭”“叮”之聲乍起。
“嘭”的一聲是身後溫少白膝蓋著地的聲音,右手改拽為扶,託著江悅,左手正抓著劉菁的右手,將它反折,“叮”的一聲,是削刀掉地的聲音。
這時,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江悅愣愣的往外看去,是溫羽和幾位大人帶著一眾捕快匆匆的過來。
罷黜使揮了一下手指,幾個捕快上前扣住劉菁,劉菁一句話沒說,只是憤怒的瞪著江悅和溫少白,不過這二人都沒空理他。
溫少白松開了左手,改為撐著地。溫羽快步上前想扶起溫少白,溫少白的身子卻動了一下,阻攔了溫羽的手。這一下,才算驚醒江悅,江悅忙爬起來,跪在溫少白旁邊,微俯身,抬頭看著低頭的溫少白臉上的表情。
溫少白臉色蒼白,滿臉汗水,本是皺緊了眉頭,看見江悅這個動作,卻是笑了,平定了一下喘息,開口道:“還要煩請三位大人先將劉菁押回去審問呢。”
那三人看他們二人奇怪的動作,也識趣的沒有說出要不要請郎中這句話,異口同聲道了聲“是”,便帶著劉菁回縣衙了。
溫少白看江悅還維持著那個動作,右手拍了拍她的頭,說:“我沒事。”
“是嗎?”江悅邊說話邊起身,還拍了拍手撣去灰塵,“那你站起來啊,對我行這麼大禮做什麼?”
溫少白不語,依然低著頭。
江悅也蹲下,手抱在膝頭,看著溫少白說:“溫少白,有沒有人說過你愛逞強啊?有人讓你救我嗎?”
溫少白還是不說話,倒是溫羽忍不住了,“江悅,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主子今天本來身子就不舒服,還跟你出來,甚至還救了你,要不是主子,你覺得你現在可以在這裡說風涼話嗎?”
江悅沒有理他,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盯著溫少白看。
“扶我起來。”過了一會,溫少白才開口道。
溫羽趕忙上前扶起他,將他的左手繞到自己肩膀上,將他的重量基本都壓到自己身上,這回溫少白沒有半點抗拒,因為現在他的兩條腿都像是拖在地上的,他壓根撐不起自己。
江悅卻沒起來,依然蹲著,只是頭抬的高高的,看著溫少白。
溫少白低頭看了一眼江悅,就示意溫羽扶著他走。
江悅也沒什麼反應,低頭看著地面,活像一個被拋棄的人。
溫羽走出了門,才悄聲問:“額,主子,這樣把她丟在那,可以嗎?”
“你剛才……還不是……咬牙切齒……的嗎?”溫少白因為喘息,一句話斷斷續續才能說完。
“可是……她剛才那個樣子不太對勁啊。”溫羽吞吞吐吐說。
“她會……跟上的……走吧。”
兩人走了一會,果然聽到後面有腳步聲跟上,溫少白對溫羽笑笑,三人便一直以這樣的距離走到了縣衙大堂。
縣衙大堂內正在審問劉菁,三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錯身而過,向各自房間走去,收拾行李去了。
收拾完行李,溫少白留下紙條,他們一行人就跟來時一樣回長安了。
也有些不一樣的,比如說江悅。
來時江悅坐在馬車裡,回去卻坐在了馬車外,而且還坐在了車伕的位置上。
溫羽一再問江悅,她是不是真的會趕馬車,江悅滿口答是。結果,那就要問問馬車裡滿臉蒼白,冷汗連連的溫少白了。
本來坐馬車對於溫少白來說就是種折磨,坐生氣的江悅趕的馬車,溫少白覺得真是生不如死啊。馬車一直在顛;就像是哪有坑,就往哪裡走一樣,溫少白的腿一直在跟馬車底撞。但是想江悅正在生氣,他也只好忍了。其實他不知道,江悅也不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