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定程度前,還是越晚越好。
所以既然不能跟著對方,那就讓對方主動留下來吧。
虛慕陽哪知道他肚子裡這麼多花花腸子,還在為因果人情犯愁呢,心想自己若真走了,這因果也瞭解不了,到不如就乾脆聽唐劫的住下來。
只是如此一來,他這住的宅子也是由唐劫來買,豈不是又欠一筆?
又或者如唐劫所說,那些錢本也有他一份?
想想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馬是自己當初拋棄的,若別人拾了發財,自己便該去分一份,那豈不是天下拾荒者都要被打劫了?
可這要不住,自己又能住那裡?就是這客棧也是唐劫在付賬啊!
他分不清這筆帳該怎麼算,只覺得頭大無比,就乾脆不再想,揮揮手讓唐劫自去處理了。
唐劫做事到是麻利得緊,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找到了一處好住宅。
宅子是安陽府外風屏渡下游的一座老宅,原屋主因家境敗落出售,被唐劫用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了下來。
買房的手續很簡單,只要請到附近有名望的耆老做中人,在簽好的合約上籤好字,交了銀子就算完事。
宅主用的是唐劫的名字,不過在寫契約時,那耆老在聽過唐劫名字後也沒細問,大筆一揮就寫下了唐傑二字。
唐傑本想指出,轉念一想自己對這世界還不夠了解,有個化名也能安全些,便認可了此事。
宅子買下後,虛慕陽來到這裡,只見這宅子不大,卻也有兩進六個正廂,位置是偏僻了些,但是背靠小元山,前有柳葉河,也算是個背山望水,風景幽雅的好所在,深感滿意。
最難得的是這一帶竟是靈氣相對充沛,正是安心修養的好地方。
虛慕陽立知唐劫不是隨便找的,就問唐劫,果然唐劫就是看中這一帶的靈氣了。
這也讓虛慕陽大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帶靈氣充沛的?”
唐劫回答:“這家人以前曾為仙派種過靈谷,只是後輩無心務農,才導致荒廢了。既是能種靈谷的地方,靈氣自當充足一些,仙人們總不會挑錯地方吧。而且這一帶道路四通八達,對你也方便一些。”
他所說的道路通暢,自然就是指如果將來有人追殺虛慕陽,虛慕陽也可多些逃命機會。
聽到這回答,虛慕陽徹底怔住。
他再看唐劫為自己找的房間,只見裡面已打掃得乾乾淨淨。旁邊是書房,書房裡擺著書案河文房四寶,出了房間就是院子,正可安心修煉。
這少年竟是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於是看唐劫的眼神也終於有些不一樣。
好一會兒,虛慕陽才點頭道:“小小年紀,思維到算縝密。”
這時他看唐劫,終於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不再急著要和他分開了。
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就是有這小子在身邊,日後生活只怕會方便許多。
從這天起,虛慕陽便正式住進了位於風屏渡的這所宅院內,唐劫自然也心安理得的住在這裡——總不成買房給你住,我自己住客棧吧?
由於傢俱添置,剩餘的銀錢已然不多,未免坐吃山空,唐劫在安陽府找了份夥幹。
白天他在城裡做事,晚上回到宅子就下廚為虛慕陽做飯,洗衣服,打掃院堂,將宅子處理的妥妥當當。
虛慕陽只需要每日靜坐調養,恢復傷勢。
偶而,他也會一人獨坐,手中拿著當日的青銅古鑑,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在看什麼,但大多數時候終究只是嘆息一聲。
唐劫做事也的確讓人省心,許多虛慕陽自己未想到的生活瑣事,唐劫卻都為他想到了,有他在,虛慕陽基本不用為生活犯愁,於是不知不覺間,虛慕陽也習慣了唐劫的服務。
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日子長了,虛慕陽也乾脆不再考慮了卻因果的事了。
轉眼間,兩人在這裡已生活了半個月,這兩人彼此相處也逐漸融洽。
這天晚上,虛慕陽依舊在院子裡修煉藏象經,唐劫則是在旁邊觀看,兩人都已經習以為常。
待到一套藏象經練下來,虛慕陽收功完畢,唐劫已端著一杯茶水遞上,笑道:“恭喜虛大哥傷勢恢復。”
他和虛慕陽這些日子交情日深,已是可以直接稱呼虛大哥了。
“只是恢復了三分而已……恩,這次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虛慕陽問。
唐劫回答:“虛大哥以往每次修煉這藏象經,只做十一個動作,今天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