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翻過你全身了?”唐劫回答。
“……”
用過晚膳,唐劫果然將一匹馬抵給了店家。
這些馬賊所乘的馬匹,良莠不齊,到也不是個個好馬,不過唐劫選的那幾匹,卻都是最上乘的,一匹差不多可換四十兩銀。
一兩銀子在當時的購買力大約相當於現世的一千塊。
虛慕陽一頓飯吃掉四萬塊,也當真奢華。
事後唐劫說:“照這麼吃法,沒幾頓就得花光,今後還是省著點兒吧。”
虛慕陽臉一紅,只能點頭應是。
他堂堂大修士,天心境真人,不管走到哪兒都算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如今竟被個毛頭小子教訓,也算奇事了。
唐劫一共帶來六匹馬,去了一匹後還剩五匹,統統出售給當地的商人,換了一百八十兩銀子回來。
此外那些馬賊身上的錢財也早被唐劫搜刮乾淨,可惜馬賊普遍窮困,馬與武器就是他們最大的財富,一百多個馬賊身上竟然沒能湊出十兩銀子。不過加上那些賣掉的武器,到也湊出了二百兩銀子,也算是一筆鉅款。
既然虛慕陽沒帶錢,那這住宿的錢自然也只有唐劫出。
住在唐劫為他租下的客房裡,虛慕陽越發的愁苦起來。
本以為到了這安陽府後,唐劫就得靠自己吃喝生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逆了方向。
一想到自己現在竟是吃唐劫的,住唐劫的,用唐劫的,唐劫卻沒半點要用到自己的地方,虛慕陽心中立時大不是滋味。
怎的這人情債沒還掉,反到是欠的更多了呢?
想到這兒,虛慕陽便心中煩躁。
他原本每晚都要打坐靜氣,吐納呼吸,調理傷勢。
今晚一人在房間中,只覺得心緒不寧,知道不適合運功,乾脆就走出房門,來到院子裡練起了藏象經。
這藏象經是他在一次大機緣中獲得的修煉心法,也正是因為這次機緣使得他落難天涯。
這刻正運氣行功的時候,突然看到唐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就站在他不遠處,看著他練功。
修士修行,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窺視。
虛慕陽本想呵斥,但想他年紀小不懂規矩,再想到這一路都是唐劫照顧自己,若是趕他離開,太過不近人情,這讓人走的話便再說不出來,只能由著他去看,心想這小子沒有基礎和對應的修煉心法,就算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這時候他到是用起了自我安慰大法。
第6章藏象經
清早起來,虛慕陽看到自己桌前已擺好了一份銀耳蓮子羹,也算是份補品,客棧裡是不可能給客人做這樣的早餐的,於是虛慕陽知道這肯定是唐劫做的。
雖說以他的境界,這普通的蓮子羹對他已無甚作用,但對方心意在那裡,卻還是讓虛慕陽感到頗為舒服,何況這蓮子羹燉的火候到位,味道尚佳,便是享一下口福也是好的。
用過早膳後,唐劫來拜會虛慕陽,問他接下來何去何從。
這到是難住了虛慕陽。
他為躲避追殺而來,其實也沒什麼固定的目的地,一路純屬走到哪兒是哪兒。
如今安陽府已是極東之地,再往東行就是無盡海域,難不成自己還要逃到荒島上嗎?
似是看出了虛慕陽的猶豫,唐劫道:“如果虛靈師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我到是有個建議,不如就在這附近買個宅子,找一處清淨之地,修養療傷。”
“買宅子?”虛慕陽大感驚訝。
“是。如果是錢的問題,虛靈師不用擔憂,我這裡正好有些銀子,買處小宅子應當夠了。”
“可那是你的錢。”
“那些馬匹也是虛師手刃馬賊而來,本就當有虛師一份。”唐劫不卑不亢回答,稱呼卻是由虛靈師不知不覺就省掉了那個靈字,變成了虛師。
虛慕陽到沒察覺到這點,只是猶豫說:“我終究是不適合長住這裡的。”
“不想住的時候再賣掉就是了。再說虛師現在身有微恙,身邊也沒個人照應,我正好要在這附近找事做,得閒也能照顧一下。”唐劫繼續道。
到了安陽府後,唐劫已經確定虛慕陽的確是個沒什麼固定去處的人,既然如此,到不如就把他留在這裡。
他要跟隨虛慕陽修仙,就勢必要守在虛慕陽身邊,如果虛慕陽要走,他也得跟隨,卻又找不到繼續同行的理由,若跟的緊了,虛慕陽也會察覺他別有用心。雖然這用心是早晚要暴露的,但在感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