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時候,他已經重創而逃。”
厲若海皺眉道:“龐斑沒有殺他的意思?”
何恆道:“你以為以龐斑的境界,有什麼事情是放不下的,風行烈也根本不值得他必需除掉他,所謂乃是他道心種魔**唯一破綻的說法本就是子虛烏有。”
厲若海問道:“那龐斑為什麼還要一直追殺那孽徒?”
何恆道:“因為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救過風行烈性命的人。”
“作為龐斑道心種魔**的鼎爐,風行烈本該在其魔功大成的時候就會精血枯竭而亡,但他現在只是武功盡廢,根本沒有死透,這不是他有什麼特殊,而是有人幫了他一把。龐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那個人。”
“能夠剋制龐斑的道心種魔**,此人究竟是什麼人?”厲若海皺眉思索著,陡然想起了什麼。
何恆看著他,笑道:“看來你明白了,就是那個曾經被你捉住,後來被風行烈帶走的那個人。”
厲若海猛地吐出了一個名字:“鷹緣!”
“也只有這位傳鷹之子,活了上百年的活佛才有能力、有理由救下風行烈。”何恆深邃的目光注視著面色有些怪異的厲若海。
後者思忖了片刻道:“當年我想借他手裡的鷹刀參悟傳鷹大俠破碎虛空的奧秘,但卻沒有想到此人的恐怖竟不在龐斑之下,被其在精神上侵入,步入進退維谷的情況,所以才故意讓那孽徒帶走他,卻不想會有今日之事。”
何恆道:“龐斑很久之前就在算計風行烈了,作為他的鼎爐,風行烈在遇到鷹緣的第一眼之時就被其發現了身份,否則鷹緣若是不想走,風行烈豈能帶走他?”
“那鷹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厲若海疑惑道。
何恆微微一笑:“龐斑乃是蒙赤行的徒弟,而鷹緣乃是傳鷹之子,當年他們二人有過一次不分勝負的決戰,隨著傳鷹的馬踏虛空再無可能有個結果。但是作為他們的傳承者,龐斑與鷹緣也繼承了二人的因果,自然要做過一場,所以鷹緣出手幫了風行烈一把,這是百年前長街那一戰的延續。”
厲若海眼裡帶著憧憬道:“傳鷹大俠、魔宗蒙赤行,盡皆大地遊仙這一層次,只恨不能與他們生在同一個時代!”
何恆哈哈一笑,即使與他們生在同一個時代又如何?以他現在的境界,即使同時也遇到當年的令東來、傳鷹、蒙赤行、八思巴,他也可一己之力屠盡他們四人。
天法境界的可怕就如同西幻裡面的領域一樣,身在己身籠罩範圍之內,盡數為他之天地,一言一行,皆為天道。
何恆沉思間,厲若海拿起了他的丈二紅槍,當年那一柄毀於何恆之手後,現在這一柄乃是他親自鍛鑄而成,槍與人早已完美合一,融入血肉乃至靈魂。
“風行烈終究是我的徒弟,無論龐斑他們要做什麼,先在我的屍體上爬過。”厲若海的聲音充滿了堅定,負槍的身影蕭瑟而堅挺,縱身躍上他那一匹“蹄踏燕”之上,快速消失在天邊。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何恆幽幽一嘆,他知道,厲若海此次一起,就再也不可能活下來了。
“低俗而可笑的情感,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被束縛在其中,難以掙脫?”
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可以回答他,情之一字來自於人心,而人心本就是世間最難以被看透的東西。
第三十八章 我輩本是無情人(為舵主天外飛仙有兩劍加)
與厲若海分別之後,何恆獨自遊歷著山河,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趕往了此刻大明的都城金陵。
到了這金陵之後,他沒有猶豫,直接奔向皇宮。
雖然皇宮之中守衛森嚴,但以何恆的本事,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夠阻攔得了他的地方。
雖然是大白天,但何恆的身影在皇宮裡穿梭著,來來往往諸多人,卻沒有一個可以發現他。
穿過一座座宮殿之後,何恆來到了華蓋殿,此刻朱元璋正在裡面處理政事。
不得不說,朱元璋是一個權力慾非常強的人,所以他廢除了丞相,收回了相權,但也因此要連帶著原本應該是丞相處理的政事也要歸他自己處理。
其實一個朝廷設立那麼多官員,不過就是因為事情太多,皇帝一個人處理不來,所以才需要別人替他分擔,這也導致了權力的流失。
朱元璋要加強皇權,所以他把屬於丞相負責的事情拿回來給自己做,也拿回了丞相的權力,不過這樣一來也讓他自己過度勞累,成天忙碌於種種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