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搞一個假道伐虢,寧可單獨派幾個團向徐州進攻,死也不肯讓聯軍入境,所以江浙贛聯軍只能沿著大運河北進。
一想到這個,江南鏑就頭大,現在四省聯軍內部胡杰如是明擺著拆臺,至於浙軍和贛軍的那幾位那是暗地裡拆臺,可以為了團結起見,不得不百般容忍。
就說今晚上吧,李督派了個戲團來慰勞大軍,為首的那個戲子叫什麼?對,叫蘇利秀,唱工絕佳,身段絕妙,再看那臉蛋兒啊,若是能弄到床上去啊……可是浙軍和贛軍的那隊匹狼眼睛比自己還要銳利,還沒等自己看夠,已經派了護兵把人家給綁了……
結果一幫人誰也不讓誰,最後還是江南鏑出來調停哥倆輪流享用,單日歸浙軍,雙日歸贛軍……一想到這個,江南鏑就肉痛了,那蘇利秀的身段實在是……
他正想著,已經有傳令兵竄進屋子把一份緊急情報送到他的手裡,這一看他就急了。
“江南鏑統兵十萬,面對千餘殘眾,龜縮不進是何道理?限十日內抵達徐州!”他拿起電報想要撕掉,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這時候一大隊人也衝進房來,為首的見到江南鏑就抓住他領子訓道:“好一個江南鏑,你拿一個男人來糊弄咱們是什麼意思啊!”
江南鏑的頭已經大得不能再大了。
保定。
對於任何關於柳鏡曉的訊息,曹明都表示極度的關切。
“柳鏡曉真的到了馬牧集指揮?”
派往河南的信使史東向曹明報告道:“沒錯!根據他們的報告,除了柳鏡曉到了馬牧集,還有丁寧和韓信海也到了馬牧集,雙方戰鬥十分摻烈……”
為了增強說服力,史東說道:“我還親自到了前線觀察過,只見遍地的屍體和傷兵,傷兵的呻吟聲撕肝裂肺,當真猶如置身地獄……山東方面損失也很摻重……”
曹明又問道:“現在德州一線有多少兵力?”
曹鈍在旁邊說道:“六個團,濟南還有三個團……此外根據現在得到的情報,柳鏡曉正從海州向北增調部隊,他的第二旅似乎有部分部隊到達濟南……”
曹鈍稍了緩,急切地問道:“現在是不是立即總攻德州,如果讓他們援兵上來,恐怕更增加許多麻煩……”
曹明倒說道:“先讓他們兩家鬥一鬥,至少得在馬牧集分出勝負再說,不過告訴弟兄們,該佔的便宜還是要佔的,該搶的地盤不能不搶……”
曹鈍問道:“萬一他們緩過氣來,對我們可相當不利了……當年的歸德之役柳鏡曉不是來了一個大翻盤?”
曹明很是得意地說道:“柳鏡曉太高估自己的戰鬥力了,他現在帶到馬牧集只有四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實力遠遠比不上當初,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擊退嶽鍾林的部隊了……”
曹州。
孫盡忱很是輕閒地靠在椅子上,手裡拿了一本《孔子家語》在那裡細嚼慢嚥,只是城外偶爾響起的槍聲,表明著這是戰鬥第一線。
負責協助防守的保安部隊鄭營長也是定邊軍出身的幹部,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佩服不已:“好啊……城外四五萬人圍著這裡,你倒有好心思……你膽子也夠大啊!”
眼下曹州城內拼湊起來的守軍只有三千多人,在先前的戰鬥已經足足傷亡了四百多人,更要命的是屬於正規軍的部隊只有孫盡忱帶領的一個加強營,但孫守忱只是望了窗外一眼,正好有一發炮彈呼嘯著落在城下,一時間硝煙瀰漫,他卻有若未見,只是說了句:“五萬人也得守,五百人也得守……怕什麼!師長不會放棄我們的!援軍會來的!”
德州。
白凌大聲追問道:“你們這是什麼狗屁防守計劃……濟南就這麼點兵力?萬一德州失守,我們怎麼守濟南啊……”
蘇雪也有些著急:“鏡曉早不該晚不該,怎麼到這個時候去了馬牧集指揮,想更改下計劃都找不到人!”
司馬勘很客氣,卻把兩個人都頂了回去:“師長一向都是親臨戰線了,我們只有這點兵力,實在是沒辦法!再說就是濟南丟了,這都不是最關健的問題……”
第九卷 第三十八章 戰局
馬牧集前線。
成排成排計程車兵怒吼著了衝了上去,卻被無情的火陣覆蓋住整個隊形,四射的彈片在整個隊形之中撕開大口子,用鮮血和碎屍在大地譜寫著無情的畫卷。
即使是嶽鍾林,這時候也只能高聲嘶叫道:“炮兵!我們的炮兵在哪裡……”
可是無情的炮彈依舊奪去大量士兵的生命,根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