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多的大黃魚。
在這種情況下,柳鏡曉辦起事來就更加得心順手了,元月三日,他又公佈了一件令共和金融界人士幾乎崩潰的訊息,山東取消了銀本位制。
我國由於歷史原因,是世界上僅有的一個銀本位制國家,以銀元為基準單位,而銀價漲跌不定,比之金本位制國家那是大為吃虧,不過柳鏡曉的改革更為徹底,他的紙幣只是以政府信用進行擔保。
不過柳鏡曉的舉措既然有利於穩定金融,沈大小姐在痛苦的思索之後,發電表示贊同,但是上海方向仍然保持銀本位制,畢竟由前金而來九八規圓的兌換,那是海上金融業的一大支柱,如果廢除銀本位制,每年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此時柳鏡曉都不知他掀起多大的風波。
江蘇。南京。江蘇省聯合實業銀行。
作為江蘇省的官方銀行,臨時打理業務的代理行長徐震已經頭都大了,眼下要應付的擠兌每天至少要三十萬元,庫存現金不到一百萬元,還得應付李定遠那邊急需支出的專案。
不過他表面仍是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朝著部下問道:“大家想想辦法……總有辦法的……”
可是眼見明天早上銀行放假的期限就要到了,誰能應付過眼下這波擠兌,雖然說山東已經應付過去了,但是南京城內沉澱的擠兌力量恐怕明天就要發揮出力量了。
“要不要學山東那邊降低準備金比率?”
徐震很和氣地給予否定:“不成……我們不象他們有那麼多的黃金白銀諸備,很有可能造成紙幣價值的大幅下跌,而且加發紙幣的訊息傳出去的話……”
“要不要繼續停業?”
“停不下去了……”
最後倒有人提出一個意見:“我有個想法,實際南京城內的各家銀行明天都有這個困難,不過他們倒有應付過去的可能……”
徐震心一動,問道:“怎麼說?”
“你知道兩淮流行山東銀行發行的紙幣,現在兩淮的紙幣很充實,各行從兩淮分行調了一大筆款子過來……”
徐震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卻犯了難處:“這可不好辦……我們是官方銀行,怎麼能用山東的紙幣?這傳出去怎麼辦?”
倒是李定遠得知後很乾脆:“度過這個難關再說……想辦法從兩淮連夜調一筆款子過來,把現在這個局面度過去再說!”
就這樣,山東紙幣在江蘇取得半官方紙幣的身份,而且不止江蘇,浙江、安徽、江西、河北、河南以及兩湖,都被迫接受這種僅僅依存政府信譽存在的紙幣,這種紙幣甚至渡海在遼東行使。
第九卷 第二十七章 丁靜
這種現象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或者簡單說,現在柳鏡曉花錢,外省買單,一切似乎都突然好轉了,正如那吹捧柳鏡曉的歌曲:“幸福的日子又來到!”
但那僅僅是假想而已,柳鏡曉知道雖然山東省的失業指數下降了半個百分點,濟南城內的流浪漢依舊有增無減,而妓女的數量更是有增無減,唯一的好訊息招妓的話軍人可以打折。
外省來的無業遊民什麼都有,熟練技師、大學教師、工程師,在激盪的時代中,沒有人是幸運兒,柳鏡曉甚至聽說有人從甘肅步行到山東找工作。
在他們的心目中山東至少是天堂,山東至少能找到一碗飯,將近十條鐵路同時上馬,每天都有十幾萬勞動力在奉獻出自己的青春,雖然很多活兒交由了新組建的十個徒手工兵團。
即使這些徒手工兵,柳鏡曉也是作為廉價勞動力來使用,他們沒有固定的軍餉,只能以完成的工程量付給工價,即使如此他們的待遇在外省勞工眼裡仍是天堂一樣,同樣幹苦力,他們能拿到八塊工錢,光這自己就差不多相當自己工錢的一倍,而且還包吃包住。
只是奉獻出最多汗水仍是外省的廉價勞工,正如後來人批評的一樣,“山東鐵路的每一塊枕木下面都有著外省勞工的血汗和辛酸,我甚至能看到那累累白骨!”
有商人哭著把成桶成桶的牛奶倒進汙水溝,有人為了一碗米飯出賣自己的身體,共和九十三年的山東離地獄只有一尺之遠,但任誰都說,那是個激盪的大時代。
一個工程師一個月只能賺八塊月,而林一光坐在家中每個月都收入幾千塊,外省新畢業的大學生不得不為了一份在鄉村任教的職務拼命全力,而工資收入卻低得出奇,上海的一批大富豪突然學起柳鏡曉的風範男扮女扮混到山東,卻只能被糾送回上海以詐騙罪審理,大批的青年女性象商品一般脫光主服任由脫衣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