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蔣夢曦都喝了好幾罐啤酒了,女生有些急了,她咬了咬牙,坐過去抱住蔣夢曦:“小姐,雖然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那麼難受,但是看著你那麼難受,我也很難過,只是喝酒真的很傷身體,你,還是不要喝了。”
蔣夢曦看著女生糾結在一起的眉頭,突然想到當年被發現懷孕的時候,那些人也是這樣看著她的,可是她們嘴裡面都說了什麼?
賤人?蕩婦?女表子?!
還有好多好多,她都記不起來了,卻從沒有一個人那樣溫柔地問她難不難受,沒有人問她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有那樣大的決心,一個個白眼都不在乎;一次次的嘲諷都不管不顧;就為了一個渺茫的機會,就為了那等同於無的機會而帶著蔣勁背井離鄉。
她看著女生,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混著眼淚落下來,脫皮的雙唇一合一動:“你是好人。”
好人,借你個肩膀來用用。
話落,她抱著女生就哭了起來。
那麼多年,她一個人咬著牙,將所有的遭遇和難受都嚥下去,誰都不會告知,因為她總以為,總有一天,有一天,她可以將所有的痛苦都換成快樂。
可是沒有那樣的一天了,因為那個唯一能夠給他快樂的人,卻成了給她最痛的人。
女生微微一怔,反應過來,抬手拍著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輕聲哄著:“不哭,乖。”
接到蔣夢曦的電話的時候蔣麗麗只覺得眉心一跳,卻沒想到開口的人不是蔣夢曦,聽到對方的話,連忙放下筷子,拉著林立到玄關處穿鞋子。
兩個人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這個時候酒吧的人並不是很多,找到蔣夢曦並不難。
看到蔣夢曦那一桌上的空酒瓶,蔣麗麗微微一怔,視線落在女生身上睡著的蔣夢曦,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只覺得眼眶一熱,抬手從女生的壞裡面將蔣夢曦接到自己懷裡,輕聲地對女生說了聲謝謝。
女生搖了搖頭,看了看蔣夢曦:“我跟了這個小姐大半天了,她好像遇上了什麼難受的事情,一整天的情緒都很不好,你要看著她。”
蔣麗麗點了點頭:“謝謝你。”
低頭撥開蔣夢曦臉上的頭髮,喉嚨一梗,“夢曦,我帶你回家。”
蔣夢曦睡著了,她只能將人交給林立把她抱上樓。
看到蔣夢曦門口前站著的程子昊時,蔣麗麗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站在林立的身前,擋開了他所有的視線:“你來幹什麼?”
蔣夢曦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從那一天婚禮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好朋友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掛上了鉤。
程子昊微微皺了皺眉,視線被蔣麗麗擋住,他看不清楚身後的蔣夢曦怎麼了,只能開口問:“她怎麼了?”
蔣麗麗冷笑:“夢曦很好,不惱您費心,讓開!”
說著,蔣麗麗直接伸手就將人扒開,拿出鑰匙開了門。
“她——”
“啪。”
程子昊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蔣麗麗直接就將門關上了。
蔣夢曦似乎睡得很沉,她坐在床前幫她脫著外套,臉上的淚痕斑駁,看得她一陣陣的難受。
前幾天她還在問她怎麼了,她還記得當初蔣夢曦是笑著安慰她沒什麼。
可是現在,聽到手機裡面傳來陌生人的聲音時,她著實嚇了一跳,只怕是蔣夢曦出了什麼事。
幸好,幸好只是告訴她蔣夢曦在酒吧裡面喝醉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清晰地感覺到,只要有程子昊這個人在,蔣夢曦的生活就會一團糟。
看著蔣夢曦淚眼斑斑的臉,她只覺得難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蔣夢曦做了一個夢,就像以往做過很多次的夢境一樣,她站在迷濛的大霧中,追著前面的程子昊。
怎麼追都追不上,一路上,她跌倒了又再站起來,路上的荊棘劃破了手臂也一直沒有放棄。
腳很痛,追了那麼久,可是怎麼都追不上。
眼前的程子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伸出手,眼眸一亮,就在她以為要追上的時候,卻發現腳下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一個空洞。她就那樣摔了下去,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
終於有一次,程子昊不在跑了,她終於可以伸手就能夠碰到人了。可是她卻掉進了洞裡面,就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辦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