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小說:帝王略 (完結)BL 作者:古詩樂

信仰,等待著早晨的曙光。一路上的百姓們衝在路邊為我勞軍,樊噲縱馬在我的身側,陳平笑嘻嘻地對我道:“這些北方的百姓就是為了一睹太子殿下的盛顏。”

這裡離燕國和趙國已經非常近了,那個叫著我“盈兒”的燕王盧綰讓人不遠千里送來了美酒佳釀和勞軍之資,竟仍是不忘帶給我一袋栗子。不知為何,自從他送了我那袋以來,我便十分喜愛,我想或許是這個身體的記憶。

我縱馬登上高曠的山丘,回首望去,壯烈的人馬彷彿要橫掃北地的雪原。大漠風沙,雄鷹飛過戰甲的顱頂,隊伍中交錯著長矛手,弓弩手一直延伸到大漠圓落日的盡頭。

一切都如此的順理成章,除了兩件事以外……

我出征的前夜,母后曾經噩夢驚醒……

我出征的前夜,曾有秦朝遺留下來的術士深夜前往父皇的長樂宮,秉承父皇,按照上古的圖籍所示,太白星和天狼星的位置都有異,他說,此次太子出征,是大凶之兆。

父皇以星象蠱惑人心之罪斬了那人,我也沒有異議,所謂軍心不可動搖,

縱馬立在燕地的蒼穹下時,我不禁回想父皇和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深談……

如今,我倒是不畏他算我,起碼天下未定時,如張良所言,我與他,本便站在一條線上。

至於他是否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對我寄予厚望,且心懷血濃於水的父子之情,我卻無從知曉。

我心下不禁自嘲……他說他不知與我要如何如父子般的相處,他想要補償他在爭奪天下時失去的親情。但這些年來他補償的物件從來不曾是我,卻是從小衣食無憂的劉如意。

回想起來,至少當年賜予我干將之劍,讓我隨意斬殺韓信時,他並沒有愛惜我作為國之儲君的名聲。我若那時殺了韓信,便是名節自汙……

又或許……這是他保護兒子的一種方式,但誰又知曉呢?

我同陳平,樊噲等眾人在軍帳中通宵達旦地商議軍事,破敵之策,漸漸便成型。我聽著他們的討論,只是微笑頷首,基本上不發言,過耳不忘,父皇囑咐給我,要讓下人立功勳才是,不能與將士爭功,我深以為然。

這時有飛馬報,送來了燕王盧綰的來信,上面印著燕王的大印,只見寫道:“臣盧綰率燕軍十萬,已集結於平城,待太子殿下檢閱。”

樊噲看了信,倒是一怔:“平城離匈奴太近了……盧綰怎麼還是這般不會打仗,十萬軍在那裡,若是匈奴長驅,必然有敗跡,看來我軍得派人馬去接應。”

我沉吟道:“既然如此,孤便帶五萬騎兵,這就前去,事不宜遲。還請樊將軍和陳郎中令便按商定的計策,從後路包抄匈奴。”

既然父皇讓我不要與將領爭功,我便將最大的功勞讓給樊噲和陳平罷,讓他們直面匈奴作戰,我只去接應燕王。

……

一路奔襲,疾馳平城……

夜裡我坐在車中,隨著顛簸的車程,且睡且眠,惡來打了簾,探進頭來,面色凝重道:“太子殿下,前面……”

我探身出車去,只見月光下一片死寂黯淡,車行山中,密林深處,陰風襲過,草木皆兵。

一陣山風呼嘯,陰慘慘地打在臉上,我深吸一口氣,下車,上馬,策馬在黑暗中的人馬中穿梭,五萬甲兵,皆是這次隨來的精銳。

原來,騎兵的佇列已經停了下來。

有些隱隱的不安從我心裡冒了出來。只見最面前,一個兵士俯趴於地,右耳貼土,似乎在聽聲音。

立在一邊將校見我行至,夜中的面色凝然:“好像有埋伏。我軍被包圍了。”

“太子殿下!!”有人驚呼了聲。

只見倏地一道狼煙從不遠處層層疊疊蜿蜒起伏的山色中升了起來,在黑夜裡,泛著白。

我摸上身側的干將之劍,一道寒光射出。我握著劍轉手策馬,卻見密林深處驀地升騰起隱隱約約星星點點的火把……

我大聲問道:“這是哪裡?”

有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在嘈雜的踏馬、列隊、喊殺聲中:“回太子殿下,此處名為白登。”

我一愣,手足似僵。

我驀地憶起,父皇一生中最悽慘的敗仗,便被稱為“白登之圍”。

他親帥三十萬大軍,討伐韓王信,勢如破竹,節節勝利,韓王信和燕王世子逃入匈奴,父皇親帥一騎輕騎追趕,卻不想被匈奴冒頓單于圍困在白登……

而最後竟然是靠陳平獻計,賄賂冒頓單于的老婆才脫險。從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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