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們先走了。”說著向乙木、丙火一揮手道:“還不退下去!”
二人連忙退出洞口。冰河老人冷冷笑道:“明日日出之時,我現來看你們吧!”說罷兩袖一分,已消失於甬道之內,頃刻無蹤。
這時,二女一齊向瞿濤望去,用梅訥訥問道:“邊大哥怎麼樣了?”
瞿濤嘆了一聲道:“邊兄弟著了那兩個劣徒的道兒,行功之際,被他們冰禪神功所傷;如今雖已無生命危險,只怕短日內行動不得!”
二女聞言,俱都大吃一驚。二人雖都在內心深深愛著邊瘦桐,可是表露的方式,卻大是迥異。
雪用梅當時忍不住熱淚交流,叫了一聲“大哥”,竟自倒在地上痛哭起來。
車釵雙手緊扭,在室內來回走著,她冷笑了一聲,看著雪用梅道:“事到如今,哭有什麼用?眼前還是救你自己要緊!”
雪用梅這才想到,自己當著二人面前這樣的哭泣,實在有失顏面,當下忙自擦了擦淚站了起來。
瞿濤點了點頭,道:“車姑娘說得對,眼前我們還是救自己要緊。邊兄弟已無生命危險,姑娘不必擔心!”
用梅點了點頭,可是她的腦子裡,全是邊瘦桐的身影,自身的安危反倒不當一回事了。
車釵何嘗不是如此,可是她卻是一個自制力極強的姑娘,她的感情,只是不大輕易顯露罷了!
西北風瞿濤嘆了一聲道:“二位姑娘千萬大意不得,這個老頭兒非比尋常,我們一旦大意,只怕非但走不出這條甬道,反而會凍死途中,也未可知!”
用梅強自鎮定道:“前輩既能進來,又何嘗不能出去?”
瞿濤訥訥地道:“來時是我一人,而去時,我必須要分出若干精力來顧全你二人,只怕就要吃力了!”
他低頭思忖了一下,冷冷笑道:“不過,以我功力,再加上二位本身的定力,我想雖有困難,也未必不能克服。我們現在就試它一試!”說著略一閉目,自丹田之內提起了一股暖氣。這股暖氣,分成三股,一股上下於自身之內;另外兩股,分別注入左右二臂之內。
他向著二女道:“二位姑娘請在前行走,但切不可求快,要一步一步踏實行走才好!”
二女知道此行關係重要,俱不敢等閒視之。當時依言,並肩前行,各自閉口不言,提起一口真氣。瞿濤則將雙掌往二人背後一貼,頓時就傳過去兩股暖流,二女立時覺得全身溫暖,不由信心大增。
三人合力同心,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冰極甬道行去……
二十七、冰極甬道走寒軀
這條甬道足有裡許長短,四處全是灰乎乎的顏色,光線不知來自何處。
三人方自出了洞室,立時就覺出氣溫陡然下降,兩邊襲來的寒風,令三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
瞿濤叮嚀道:“不要開口說話!”
可是他自己卻因為說了這一句話,一股冷流自口中貫入,禁不住激泠泠又打了一個冷戰。當下暗道了聲:“不好!”
總算他功力深厚,雙手一抖,毛孔全開;然後運力向上一逼,無數細如毛髮的冷氣,已自毛孔內逼了出來。但只這麼一會兒功夫,二女足下已不由打了一個踉蹌。瞿濤急忙大喝了一聲:“退!”
他再也不敢向前行走了。
當時雙掌向後用力一收,掌上的真力,就像是兩隻巨大的吸盤,把二女驀地吸得騰了起來。隨著他那巨大的身子,猛地向後一蕩。
三個人像三朵雲似地,驀地飄了回來,落在洞室門前,瞿濤雙掌向內一收,大聲道:
“進去!”
二女同時向室內一縱,可是身子卻像麵條似地軟癱了下來。
瞿濤縱身回室,見狀不由吃了一驚,道:“你們先不要說話,各自坐定,一會兒就會好的!”
二女聞言,皆坐地不語。瞿濤不由嘆息了一聲,心中不禁忖道:“怪哉,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記得來時尚沒有如此寒冷,怎麼一剎那間,那甬道內的氣溫,竟較諸先前寒冷數倍不止!
依此情形看來,就是自己想走出已是不易,更遑論二女了。瞿濤想到此,不由深深地擔起心來。
乘著二女運功的當兒,他獨自走出室外,提起了本身真元,直向甬道之內行去。
但他身子方自接近道口,便覺得兩側的寒風,交叉著吹過來,頓時令他毛骨悚然!
西北風瞿濤潛伏巫山,數十年來已練成高深的內家吐納功夫。
這時他雖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