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望江關…”
老者壓低聲音對兩個兄弟說道:“只怕這個書生有些古怪,要是沒什麼關聯,雨小一點咱們就走,儘量少淌些混水。” 絡腮鬍也低聲道:“大哥放心。”
姑娘望著帳外,心中卻亂如麻,這個書生的裝束,語氣與當年的他是那麼相似,就連眉宇間都有幾分相似。她似乎見過這個書生,卻又想不起何處何時見過?
她心亂如麻,又意念的等待,難道又是一年的空白?
小棗紅馬和踢雪烏騅雙雙駛進“奔雷府”,早有護院家丁上前打禮,道:“小姐,你回來了?”又見王漪臉色蒼白,馬上還躺著個書生,忙問:“小姐,你怎麼了?他是誰?”
王漪喘口氣道:“你別問了,快去叫爹爹,請崔先生來。”家丁一聽,連忙轉身跑開去叫。
崔先生名叫崔長命,有一手活死人肉腐骨的醫術,是王漪的遠方表叔。有他在,陳紫翰的命該保住了。
又有幾個家丁上來,忙把王漪和陳紫翰扶進廳堂。這時候王聽雷大步流星地趕了進來,一見虛弱,臉色蒼白的王漪,急問:“漪兒,你怎麼了?”又看見滿臉紫黑,不省人事的陳紫翰,驚道:“這不是陳家老三麼?”
王漪流了很多血,殘毒未盡,為了救陳紫翰的命,憑著頑強的意志撐到家裡,精神一鬆,此時已虛弱不堪,斷斷續續說道:“我…我被毒…毒蛇咬,他…他救了…救了我的命,你…你讓崔…崔叔叔,一定要…一定要救活他…”
說完,王漪就暈過去了。
王府上下忙成一團。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漪悠悠地醒轉過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已躺在自己的閨房中,床頭前站著滿臉焦急之態的哥哥和已急得快要掉眼淚的弟弟王漸青。
哥哥王廷贊見王漪睜開眼睛,頓時愁眉舒展,忙問:“妹子,你終於醒了,你可把我們嚇死了,你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王漸青見姐姐醒了,樂顛顛地轉身跑去叫嚷:“爹爹,爹爹,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受在門外的王聽雷和崔長命快步走進來,王聽雷拉起王漪的手,柔聲道:“漪兒,你總算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王漪看著欣喜萬分的父親,一向剛健英武的父親似在三天內蒼老了許多。不由淚在眼眶中打轉,答道:“我沒事了,爹爹,我真的暈迷了三天嗎?”
王聽雷點點頭,起身對崔長命道:“崔先生,你再給漪兒把把脈。”崔長命上前指搭王漪纖纖細腕,拈鬚沉思片刻,道:“門主請放心,漪兒體內的餘毒已經清除乾淨,只是身子虛弱,調養幾日便可恢復。”
王聽雷道:“多老崔先生費心。”崔長命道:“門主客氣了,漪兒活潑可愛,便似我親女兒一般,她受了傷害,我也焦急萬分,現下門主稍可寬心,待我去開一劑藥幫漪調養。”
王漸青年小嘴快,道:“姐姐你可醒了,這三天哥哥,爹爹還有崔先生都為你急死了。” 王漪感激得望著眾人,突然想起一事,問道:“爹爹,陳…陳紫翰呢。”
眾人相視一笑,王廷贊笑道:“妹子放心,那小子命大死不了。有爹的高深內功和崔先生的精湛醫術,死了都給你醫活了。”
王漪臉頰微紅,並不言語,王聽雷正色道:“漪兒,你別擔心,我喲內內功將他的毒逼出大半,崔先生用藥祛盡了他體內餘毒。現在陳閣老把他接回家中去修養了,不出半夜便可痊癒。” 王漪頓時心頭大寬,長吁一口氣。王聽雷又道:“漪兒,今年你也有十八了,普通人家的姑娘早已出嫁了。爹想問問你,把你許配把陳家老三可願意否?”
王漪起先不知父親說什麼,乍聽此言,將臉大半個藏進被子。
王聽雷繼續說道:“雖然說陳家是書香門第,個個手無縛雞之力,但畢竟陳家與我們王家在臨湘城也算門當戶對。況且…況且你被蛇咬傷之處被他看了;雖然我們江湖兒女不那麼講禮教大際;但人家對你有思;咱們不能無義。陳家老三雖然是個書生;倒也肯不顧安危救你。”
王聽雷頓了頓,又道:“你娘死得早,我答應過她給你找個好婆家,眼下就看你願不願意?”
王漪將臉遮住,早已滿頰緋紅,心兒如兔子亂跳,也不知是羞是喜。
王廷讚道:“妹子放心,他不會武功,就不會欺負你。” 王漸青小小年紀不太明白,也嚷嚷道:“姐姐放心,我也不會打他的。”
王聽雷見王漪不答話,急道:“漪兒啊,你願不願意倒是吭個聲啊?”
崔先生也在一旁說道:“我看那陳紫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