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能把他帶回家中,憑爹爹的高深武功和崔叔叔的醫術,或許能把他救活。” 王漪抹了淚,打個哨,小棗紅馬馬上奔了過來。王漪打量一下小棗紅馬,又嘆了口氣,小棗紅馬雖然是千里良駒,但年歲尚小,如何載得動兩個人?可讓陳紫翰獨乘一騎,顯然又不行。王漪心中想:“要是他那匹踢雪烏騅肯聽我使喚就好了。”
那踢雪烏騅竟果真揚蹄走了過來,王漪驚歎:“果然是好馬,竟通人性。” 踢雪烏騅似是知道王漪的想法,走到王漪跟前挺下。王漪支撐著站起來,用力攙扶陳紫翰。陳紫翰雖是文弱書生,可仍是百來十斤的軀體。王漪流血過多,切殘毒未盡,又瘸著一條腿,要想把陳紫翰扶上馬有些力不從心。
王漪正為難,那馬還真通覺人性,突然前蹄子一跪,後蹄一屈,竟蹲了下來。王漪十分欣喜,使勁將陳紫翰頭朝下,橫放在馬鞍上,自己也上馬一手執鞭,一手扶住他,踢雪烏騅“呼”地直起。王漪“駕”了一聲,又道:“馬兒,馬兒,你必須快點啊,可又別顛壞了你家主人。”
踢雪烏騅疾步馳去,馱著兩人也速度不減,而且十分穩當,那小棗紅馬也似知道主人的意思,不遠不近地在踢雪烏騅前面帶路。 。。
雨微散 灑軒戶
當獨眼龍說出“血紅襟”王漪後;三人都不再說話;似在沉思什麼。這時候;老掌櫃將三碗麵下好了;放在托盤上正要端過去。姑娘走過來說:“叔;讓我端過去吧。”
老掌櫃一呆;說道:“小心燙著。”隨即將托盤遞給她。姑娘端著三碗麵;走到三人面前;柔柔說道:“三位大爺請用面。”三人個自端過面。絡腮鬍上下打量了一下姑娘,壞笑道:“沒想到山野之間也會有如此標緻細嫩的姑娘,哈哈!”姑娘臉上一紅,低語:“大爺休要取笑。”取回托盤,轉身便走。
就在姑娘背過身去後的那一瞬間,那老者左手執湯碗,右手一揚,筷子激射而出,射向姑娘的後腦勺。筷子去勢極快,勢要穿透姑娘的後腦勺,老掌櫃驚恐幾分,只張嘴叫出個“啊”字來。
就在筷子離姑娘的後腦勺還有半寸的時候,突然力道全無,“吧嗒”掉在地上。老者尋思:“若是武功高強之人必會躲避,看來她全不會武功。”
老掌櫃驚魂未定,走上前去,跪倒在地:“大爺,我老漢小本生意,孤獨一人,只有這個遠方侄女來看看老漢,大爺可別為難她啊。”
老者單手扶著老掌櫃道:“老掌櫃的,不要害怕,我只是試試她會不會武功。”
老掌櫃道:“鄉下人家,只求平平安安過日子,哪會什麼武功啊?”
姑娘彷彿什麼都不知道,從地上拾起筷子道:“大爺稍後,我再給您拿一雙。”
“漁燈暗,客夢迴,一聲聲,滴人心碎。好大的雨啊,好一個瀟湘夜雨。”帳外突然傳來聲音,姑娘心兒一顫:這聲音好象他啊。
只見帳外出現一個青年書生,頭扎方巾,腰掛佩玉,早已淋成個落湯雞,卻仍站在帳外打拱作揖:“天黑雨大,晚生懇求進帳一避,可否?”
老掌櫃忙把書生拉進帳來,道:“客觀哪裡話,快快進來避雨,地方小是小點,還好能避雨。”說罷,又取出一塊乾毛巾給書生。書生雙手接過賣勁,折成方塊,在額頭細細擦拭。書生見帳裡還有人,便向三個漢子和姑娘一一作揖,三個漢子顧自吃麵,未曾理睬。姑娘一呆微微一笑,轉身便走開。
書生擦完額上雨水,又小心翼翼地擰乾,雙手遞迴給老掌櫃,道:“多謝老丈。”
老掌櫃笑著接過毛巾,道:“客觀這麼晚的天,這麼大的雨還出來走走啊。”
書生嘆道:“晚生本想郊外觀夜景,不料天降大雨,落得如此狼狽,真是有辱斯文。”
老掌櫃笑著給書生搬了條凳子,道:“客觀來碗熱騰騰的面吧?”
書生道:“有勞老丈了。”
書生坐下,又衝三條漢子拱手道:“晚生有禮了,三位兄臺從何處而來?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雨中相聚,實在難得。”
絡腮鬍子將麵碗一擱,不耐煩道:“窮酸書生,什麼‘子曰’,‘爹曰’的,別來煩老子。”到是老者和氣些,道:“我們也是過路避雨的,公子請自便。”那獨眼龍更是連頭也沒抬一下。
書生一陣尷尬,打了個哈哈坐下又朝姑娘望去,只見姑娘坐在角落,面向帳外,一個人望著大雨發呆。書生見姑娘單身一人,就不好上前搭話,於是顧自低吟:“晚秋天,一霎微雨灑庭軒。檻菊蕭疏,井梧零亂亂惹殘煙。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