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奧瑪?阿卜德勒?拉赫曼。這些人也住在蘇丹,所屬的阿爾—加瑪阿—*米亞組織和父親的基地組織聯絡密切。這個組織密謀推翻埃及政府已經很多年了。1981年埃及總統薩德特遇刺也是他們一手策劃的。事實上,刺殺穆巴拉克的其中一人,叫鑠齊?*布里,他的哥哥哈里德?*布里正是謀殺總統薩德特的人。哈里德之後受審,並被行刑隊槍斃,而鑠齊還未被捕獲。 。 想看書來
奧瑪:死亡的氣息 (9)
這次暗殺行動之後,幾乎該地區所有的政府都齊喊“處置奧薩瑪?本?拉登”。這樣過了一年,壓力不斷上升,最後只剩蘇丹政府獨自面對所有鄰國的聲討聲。
儘管不瞭解所有細節,我們仍感到壓力重重。我們離開蘇丹的最後幾個月裡,父親明顯變得很消沉。他並沒有向我們吐露遇到的麻煩,但看著表情陰鬱的蘇丹政府官員進進出出,傻子也明白大事不妙了。
我們兄弟幾個覺得全家可能要離開蘇丹了。幾個月前,父親嚇了我們一跳:他給了較大的兒子一些法律檔案,說阿卜杜拉、阿卜杜勒?拉赫曼和薩阿德將成為他的簽名人,也就是說,如果父親遭遇不測,無法做主時,這三個兒子有權代表他行事。
但是我卻被排除在外,這讓我很生氣,我問父親:“我為什麼不是你的簽名人?”他嚴厲地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他一定還有別的什麼煩心事。
1996年春末的一天,一切走到了盡頭。我記得那天特別無聊,我們都心情沮喪地坐在母親房裡。我覺得牢籠的鐵鏈把我捆得太緊了,連喘口氣都很困難。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讓我越來越看不慣。我們的警衛像鷹一樣,瞪大眼睛關注我們的每個舉動,好像我們是要被他們吞食的小鳥。這些時候我會想,要是從來就沒嘗過自由的滋味,我們現在的生活可能不會顯得那麼悲慘。失去的自由才會被強烈地懷念,這話一點沒錯。
父親進來的時候,我們正一個個絕望地坐在那兒。他神情憂鬱,竟然我生平第一次為他感到難過。他示意讓我們挪一挪讓他坐下,我們眼看著地板坐在那。在我的文化裡,為了表示尊敬,我們不能直視長者的眼睛。
他猶豫著,然後輕聲說道:“有些事我要告訴你們,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正往我的方向看過來,於是我馬上轉移視線。他宣佈:“奧瑪會和我一起走。”
我們都吃了一驚,迷惑地看著父親,腦中都閃過同樣的問題:離開?去哪兒?為什麼?帶奧瑪去?
他們抗議道:“為什麼是奧瑪?為什麼不是我們?”
因為父親不許我們對他的決定發問,我已經做好捱打的準備,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舉起藤條。他板起臉,說了句:“不要問為什麼。”
說實話我什麼都沒想,種種約束已經讓我無聊至極,我根本不在乎父親要帶我去哪。重點是旅行,而不是目的地。
父親傳達命令的時候,哥哥們都一言不發。“奧瑪,不用收拾,連牙刷梳子也別帶,你一個人走就行。”他站起來,轉過身,示意母親跟他進臥室。
我坐在那,口乾舌燥,腦袋暈暈的,像全身麻痺了一般。我被選上了!我要和父親一起走!
哥哥們沉默地怒視著我,對他們的無禮,我只當沒看見。
我準備好床鋪,躺下休息。誰知道我們會怎麼走呢?我太瞭解父親了,可能我們得騎馬離開喀土穆呢!我不停猜想著明早會發生什麼,睡意一下子就沒了。我要去哪兒呢?我們還會回來嗎?如果我不能去喀土穆,我希望能回到吉達,回到人人把我父親當成英雄的地方。也許父親和王室已經將不和拋在一邊了。沒錯,要是去吉達挺好的。而且我們的大家族都在那,雖然在學校裡過得不開心,我們家和沙特畢竟有著剪不斷的聯絡。
很快我就把這個想法拋在腦後。我不是傻瓜,也不是沒有發現父親和沙特王室的氣氛已經越來越緊張。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的地方。父親堅信一旦回去,他肯定會被關起來。
父親還能把新家安在哪呢? 難道我們要去葉門?我知道父親在那有不少關係,而且父親母親的祖籍也在那裡。我從來沒去過葉門,所以很樂意去見識見識。要不然,或許我們要回巴基斯坦?在那父親建了巨大的聯絡網,而且他也知道白沙瓦已經成了難民庇護所,那裡有很多心存不滿的穆斯林戰士。我不是很想回巴基斯坦,那兒的貧困和閉塞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除了巴基斯坦和葉門,我實在想不出我們會在何處安家。
清晨做完禱告,心裡已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