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建立,帶有很強的功利性,這種關係通常是以財富和社會地位為紐帶維繫的。在偌大的人際網路中,學友及校友這種關係顯得特別而有趣。尤其比如你沾有北大、清華等名校的血統,一畢業就自然而然地加入到了名校俱樂部的功利網路中,有著分配與被分配的權利與義務。求職、跳槽、晉級,這個網路都是一筆重要的社會資源。工作和平日交往中也有著一種不言自明的默契。隨著職業生涯的變遷,社會生活一步一步推進,這個網路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MBA、EMBA更甚,因為這個部落的成員原本就擁有豐厚的社會財富資源,在他們之間再建立一種學友關係,無異於如虎添翼。     。 想看書來
個案:歸國MBA史冬梅(1)
史冬梅的職務 史冬梅在殼牌中國公司擔任內部審計經理職務。內部審計對國內來說,是一個非常新的領域和理念,常常被誤會為財務管理。事實上,它是一種公司內部的風險管理制度。在許多跨國公司,這是一類很重要的職務,但在中國,可能只有殼牌公司設立了內部審計。殼牌的管理有一個標準的內部風險管理制度。一個油站爆炸,帶來的損失是巨大的,所以殼牌對風險管理投資很大——養一個內審部成本其實很高。 內部審計在公司的位置很特殊,因為它屬於公司中非常高的管理層,所以好多時候在經歷、經驗等方面要求很高。一般在國際公司都是外國人做這個職位,史冬梅是第一個本地化的。她的前任是老外,接任她的也是老外。 史冬梅對自己的職業很滿意。她每年都要跟老闆討論自己的職業目標,要想達到目標自己欠缺哪些能力,應該怎麼彌補差距……她的個人計劃是在一個大公司做高階財務管理工作。 史冬梅的經歷 史冬梅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政府部門當翻譯。 史冬梅原來的單位是北京科委,畢業的時候剛21歲,正趕上進外企熱,好多同學都去了外航什麼的,為了去外企,當秘書都可以。史冬梅的父母比較正統,所以選擇了科委。 史冬梅去科委的時候碰上科委青黃不接,沒有太多的年輕血液進政府,沒有很好的科技翻譯。她剛好補了這個缺。當時史冬梅所在的部門就只有她一個人會外語,所有的專案都是她來做翻譯,那幾年跑了很多國家。做的是不同的專案,做多了就發現,雖然專案不同,但在管理理念上都是一樣的,像做石油和醫藥,看起來不一樣,但是它們的生產環節都需要很多的質量控制和很好的監督機制,需要不斷更新。 這段工作經歷對史冬梅非常有用!首先,她熟悉了各個領域。她跟以色列做過農業專案,跟肯亞做過醫藥,另外還做過新型建築材料、風險投資等等。當時的太平洋風險投資是北京第一個風險投資公司,是跟IDG合作的,翻譯和談判都是史冬梅。另一方面,她接觸了很多人。對於年輕人來講,見識是最重要的。她見的人都是很高層的,他們的很多理念對史冬梅衝擊很大。 後來史冬梅代表殼牌跟中方談比較大的專案,與同事一比,發現自己比他們要強得多。因為他們一直在外國公司做,沒有自己那麼多的經驗,沒有那麼大的接觸面,不知道談大規模的專案應該是什麼樣的步驟,主要的難點會在什麼地方。而史冬梅在政府部門工作時,就已經學到如何跟領導打交道。 中國員工很怕跟高層作闡述,但是史冬梅曾經做過高層領導的翻譯,所以不那麼膽怯。 史冬梅的能力 史冬梅認為,最重要的工作能力是在面對一個新專案時,如何找到它的難點和解決方法。在跟非洲國家合作時,面對的最大困難是如何管理不確定因素。一個專案從技術合作、技術訪問到後來的技術銷售,可能需要2…3年時間,跨越的時間很長。但非洲很特殊,最不穩定的是政治因素,也許在這2…3年裡,一個國家己經換了好幾個領導人,合作伙伴也換了兩三個;也許你的上一個合作伙伴是這個族的人,很快又變成了另一個族的人,而這個族可能是上一個族的死對頭——非洲族與族之間的矛盾是很激烈的。這時候需要管理的就是,不管合作物件怎麼變,都要把這些人永遠團結到專案的周圍。 再舉一個例子,和芬蘭進行齒科專案的合作。芬蘭人對專業是很注重的,他們務實、講利益。這時,主要精力要放在專案本身的效益而不是人上。你的工作重點就是要讓對方相信這個專案是雙方互惠的。從對方那兒拿東西,要怎麼拿才能付出最少或者最合理是一個關鍵。 再比如跟德國人合作,可以學到最嚴謹的談判方法。跟德國談塗料合作的時候,一談談到凌晨三四點。史冬梅跟對方負責人一直改、改、改,哪怕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意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