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希臘人生觀(我們也可以給它任何別的名字)永久掃蕩了。希臘人僅僅稍微猜測出來的事物,我們都知道得很清楚;他們的埃斯庫羅斯想象的事物①,我們在襁褓中的孩子們都感覺到。既是我們把自然律的缺陷揭穿了,把自然律的運用給人類的窘迫看明白了,那麼從前那種對於一般人生的歡欣鼓舞,當然就越來越不可能了。
① 埃斯庫羅斯想象的事物:特指他在悲劇裡所表現的命運宰割一切的思想。我們的孩子都感覺到:例如《無名的裘德》中所寫的孩子“時光老人”。
將來以這種新認識為基礎的理想裡所體現的那種面目,大概要和姚伯的面目是一類的。觀察姚伯的人,眼光都要被他吸住,不過卻不是因為他的面目像一幅畫,卻是因為他的面目像一頁書;不是因為面目的本身,卻是因為面目上的記錄。他的眉目,當作象徵看來,就有了引誘力,好像本來平常的聲音,在語言裡就有了引誘力,本來簡單的形狀,在文字裡就有了趣味。
他在孩童時代,人家曾對他有所期待。但是除了這一點而外,其它一切,完全都在混亂之中。他也許會獨創一種花樣而成功,也許會獨創一種花樣而失敗:這兩方面好像有同樣的可能。關於他,唯一可以絕對確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他決不會在他生來的環境裡站住不動。
因為這樣,所以附近一帶的農民們偶爾提起他的名字來的時候,聽見的人就要問:“啊,克林·姚伯麼,他現在正在那兒作什麼哪?”要是我們對於一個人自然而然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