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自己。
而且我就很在意大人呀!李懷哥哥、馬車外面的常憂,還有很多人,都很在意大人。所以就算大人了無牽掛,也應該為了這些牽掛大人的人,保護好自己。”
蕭恆終於將目光從外面無盡的黑色中收回。
第一次、帶著很多複雜到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緒、看向身邊這個小姑娘。
他沒再繼續說一句,是因為內心已足夠的感動和震撼。
這是二人第一次這般深談。
不是小姐和侍衛,更不是屬下和大人。
馬車晃動了幾下,常憂在外頭小聲說了句:“到了。”
夏悠悠認真打量了下週圍,是一片城郊外的林子,荒蕪的很。四周看不清一丁點菸火氣,除了幾十米外點著的一盞隨侍都有可能被風吹滅的燈,別的當真什麼都看不清了。
將馬車停好,三人便朝著那盞鬼火般的燈光處走去。
夏悠悠心中忐忑。
說實話,她很少在大晚上出門,特別還是這種山林間的夜路。到處黑乎乎的,還夾雜著不知道什麼蟲鳴鳥叫聲。
老老實實寸步不離的跟在蕭恆後頭,走近了那盞燈才發現:那地方是個沿著湖泊的亭子。亭子旁邊是個渡口,隱約停著幾艘船,再遠處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亭中坐了個老頭,頭髮花白,滿臉褶子,正靠在椅子上打盹。時不時的,發出鼾聲。
“心可真大,這地方也能睡得著。”夏悠悠小聲嘟囔了句。
話音剛落,就聽見亭中那老頭打了個哈欠,一面將一塊簡陋惡的木牌往前推了推,順帶著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