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飛機的記錄,是第一個在空戰中取得擊落敵機記錄的中國人。戰後朱斌侯回到國內從事航空訓練,不久便失去了訊息。)這對於正在籌建的航校來說,這位傳奇中國飛行員的到來,不啻於打入了一支強心針。
部隊的服裝已經生產出來了,深藍的軍服,雪白的軍帽,配上閃閃發光的肩牌、領章,一支英氣逼人的鐵血部隊即將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吳宇也算是下足了血本,光是那些肩膀上芝麻綠豆的星星,就花了200兩黃金和8000兩白銀的私房錢,想來歷經兩年的艱辛,這支部隊的每樣東西都是一點點積攢下來的,箇中的滋味,不知是苦是甜。
既然要授銜,免不了要檢閱。吳宇將特種大隊全體調到海口,負責訓練那些從國民黨俘虜改編過來的戰士,同時安排葉挺、李志洪和洪常清儘快確定部隊軍官人選。授銜儀式定在九月十八日,讓大家永遠記得《九。一八》給中國人帶來的恥辱。
這幾天吳宇是既感動又惶恐。感動的是馬瑞芳和郭旋菲她們,無論在多麼艱難的情況下,都沒有將兩隻鸚鵡拋棄了,這次將她們調到海南,相視之中一份濃濃的情意無須多語。惶恐的是丫頭居然教會鸚鵡們說“老爺、太太、主子、姑奶奶……”,一看到吳宇就喊老爺,看到馬瑞芳和郭旋菲喊的卻是:“主子!老爺又喝多了,在床上睡呢!”
紅丹這條色狗,去年上半年一直賴在“澳都號”上不肯下船,吳宇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有一天,這傢伙趾高氣揚地率領八隻小獅子狗前來報道,後面還跟著一隻羞澀的瑞士伯恩山犬。吳宇笑了,感情這條色狗勾引了乘客的愛犬,賴在船上撫育下一代去了。高興歸高興,沒兩天,這幫小狗崽子就受到嚴厲的懲罰,居然敢在吳大大的床上尿尿,簡直無法無天,士可忍孰不可忍!關禁閉的說!
紙包不住火,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海南搞的動靜這麼大,陳嘯天老爺子終究忍耐不住找吳宇談話了。
“小子!早就懷疑你動機不良,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私自培養武裝?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陳笑天自從把寶貝姑娘賴給吳宇後,就一直以老太爺自居,每次見吳宇都小子小子的亂喊,硬是在大家的心目中確立了自己是吳宇長輩的形象。不過也虧了他為了歃血盟的事業四處奔波,不但將娛樂公司搞起來了,還協助王致和將歐、美的產品銷售的市場都打裡的井井有條。吳宇雖然知道他有意把女兒託付給自己才這麼亂喊,念著他勞苦功高,也就沒有計較,凡事隨緣吧。
“我能想幹什麼啊!組建部隊還不是為了保護產業唄!現在局勢這麼亂,沒點自衛能力會被人家欺負滴!”吳宇死皮賴臉地狡辯著,其實他真的不想讓陳嘯天捲進這場爭鬥。陳嘯天身份特殊,是擁有貴族身份的英國公民,而英國佬這時候正在和小日本打的火熱,某種程度上說,吳宇是不想讓他難做。
陳嘯天迷著眼睛說:“你少來,看家護院用得了這麼多人嗎?看看你這陣子搞的東西,那一樣不是為戰爭做準備?你是不是也想當軍閥啊?我可警告你,我雖然是英國公民,但我身上流的是中國人的血。實話跟你說,我是1910年到英國留學的,在1913年的國內戰爭中,我的雙親都死了,原因只有一個,我的遠房叔父是陳炯明。那時起我就很討厭戰爭,潛心攻讀終於拿到博士學位,加入英國國籍後在船政局工作,1922娶了個英國男爵的姑娘,由於中國不斷內戰,我們這些華人在英國受到很多歧視,忍氣吞聲了十幾年,我才利用船務公司招主管的機會回到香港。”
陳嘯天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了看吳宇深鎖的眉頭,知道他在認真聽自己的講話,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年輕人建功立業是好事!以你的學識和腦筋,很快就能成功,我只是想問一問你,人有了金錢和地位之後,他還會追求什麼?”
吳宇知道這是陳笑天在幫自己理清思路,但他提出的問題也太直觀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仔細想一想確實自己不知道這輩子在追求什麼。要說追求完美生活,以歃血盟現在的財力,隨便找個地方弄個世外桃園,帶著老婆孩子不問世事就是了。要是爭名奪利,以現在的實力,只要隨便向國民政府或**政府揮揮友好的小手,搞個什麼委員、司令也不是難事,就是被架空,好歹也有了身份!可是這些似乎都不是吳宇想要的,到底該追求什麼呢?吳宇突然發現自己象個迷路的小孩,內心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慌。
面對等待自己回答的陳嘯天,吳宇還真有點迷糊了,這老傢伙不會是哲學博士吧。收起平時的鋒芒,吳宇認真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