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情愫最近愈發濃烈,她對他也越來越迷戀和依賴。加上席曄本身相貌就生得好,這樣造成的視覺衝突,讓她的心跳時刻都像在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
李綺橙覺得心口某個地方像是長了一朵花,那朵花在他愛意的悉心澆灌下,逐漸綻放出美麗的姿態。
她眨了眨眼,下一瞬,唇被他吞沒。
兩人飯都還沒吃完,就激烈地交纏在一起。窗簾將陽光阻隔在外,依稀還能聽到豬場裡馬方乾的吆喝聲和豬的嘶叫聲。屋內的小方桌上擺著一對碗筷,那張正“吱嘎吱嘎”響的木床承受了一對鴛鴦的重量。它時輕時重的響聲像是某種特殊的訊號,這種訊號,是人類千百年來都樂此不疲追求著的快樂的巔峰。
李綺橙將手環在他緊實寬闊的背上,極輕極輕地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像是衝破土壤出來的嫩芽,又像是撓著人心的羽毛。
他停下衝刺,用手去撫她的下巴,猩紅的眼裡充滿驚喜和瘋狂。
李綺橙心上一軟,更緊更緊地抱住他。
一輪過後,他盯著她殷紅的唇,暗示著她,“媳婦兒……”
一開始她很不好意思,可在某種情感的驅使下,李綺橙做了這輩子以來最羞恥的一件事。她在他熱切而纏綿的注視中,滑進了被子裡。
那一刻,席曄直想罵娘!
……
晚上睡覺之前,李綺橙給他煮了鍋餃子當夜宵。男人食量大,這點她是知道的。
她看著他吃著自己煮的東西,心裡生出了一股滿足感。
待他吃完,洗漱後上床,李綺橙跑到外面去洗內褲。想起中午的那一幕,她臉上如火燒般。那幾乎是她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他的……又粗又長,李綺橙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喉嚨發乾發癢。
她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呢?
可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又是怎麼回事?
屋簷的梨形燈泡上飛滿小蟲,月亮被烏雲層層包裹。她剛回到屋內,外面就開始滴滴答答地下起大雨。
雨滴打在屋旁的芭蕉樹和葡萄樹上,急促又歡快。這是這個月的第一場雨。
李綺橙換了睡衣上床,正打算和他說說日記本的事情,轉頭卻發現他雙眼緊閉,呼吸已經開始沉重起來。
該拿你怎麼辦呢?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她嘆息,坐到床邊,低頭去看他的臉。
聽著屋外的雨聲,半個小時後,她和衣在他身邊躺下。
屋內靜得出奇,李綺橙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夢裡,她含著一根棒棒糖,動作青澀地吮著。後來她的臉上甚至被弄了莫名其妙的粘液,那股味道似乎很陌生,讓她連睡覺都不得安穩。
夢的畫面是老式電影那種滿屏雜質的灰黑風格,在細細的流水中,她看見有個男人站在吊腳樓上,正朝自己招手。
男人身材挺拔高大,有著一雙清澈有神的臥蠶眼,眼角微微揚起,勾去不知多少女人的心。他就站在那裡,身上暈染了早春細雨的朦朧絲涼。
可待她朝他走過去時,卻也怎麼都找不見了。她在夢裡找了半天,最後心灰意冷。
第二天,李綺橙醒來時,床邊已經沒有了人。枕頭上留了一張紙條。她拆開來看:
“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週末記得回老宅看兒子,別太累了。”
李綺橙重新躺下,仰視著天花板,想起昨晚那個失意的夢,渾身都焦躁起來。
***
邢毅正在刑警支隊的宿舍裡補眠,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急促地開始震動。
“喂……”
“你現在有空麼?”
邢毅從床上撐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清清嗓子:“正在休息,有事?”
“嚴路丞在曹家村,這事你知道?”
“嗯。”
那邊的男人似乎焦躁起來:“該死……”
邢毅扒了扒短髮:“他這次回來,應該是針對你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半響後,“那能怎麼辦?”
“他目前沒犯事,而且當年……總之,你沒有理由對他下手。”邢毅低聲道。
“我明白……”
幾秒後,耳旁傳來“嘟嘟”的忙音,他將手機扔到一邊,重新倒回床上。明明疲憊到了極點,卻再也睡不著。
晚上八點,席曄被老太爺的一個電話召回老宅。
當老太爺把那份資料扔在他身上時,他有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