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你都不知道昨天一天我是怎麼過來的。」
輕輕地吻在關栩衡的唇上,燕子青嘆道:「昨晚看你那麼難受,我好心疼,可是又很開心你生病。我知道以你的個性,如果不是因為病痛,你一定不會接我的電話。」
這傢伙還真瞭解他。關栩衡微眯了下眼,靜靜注視著燕子青,想弄明白他這番話的真正含義。
燕子青沒給他審視的機會,俯下頭,在他開口之前又用吻封緘了。舌很霸道地鑽進他的口中,恣意吮吸屬於自己的味道,同時也堵住了他想要說的話,捲住他的舌纏綿了好久,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看到燕子青一臉得逞的微笑,關栩衡很後悔剛才怎麼沒咬下他的舌頭,他是算計到生病中的人意志比較弱,容易被攻陷才敢這麼放肆,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好像從沒說過喜歡你。」他淡淡道。
很滿意地看著燕子青的微笑變得慌亂,但隨即鎮定下來,反問:「可是悅悅,你這麼幫我,不是喜歡的表示嗎?」
幫他是因為喜歡?不,最初的出發點好像是為了感激吧?
關栩衡一楞,他不敢肯定,他從沒喜歡過一個人,也不知道自己對燕子青的感覺是否就是喜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討厭燕子青,否則就不會一再容許他的放肆。甚至,剛才聽了他的那番告白時,還有一點點的心動。
「如果,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就待在我身邊,給我個機會,好嗎?」燕子青趁熱打鐵。
關栩衡瞥了他一眼,「我記得,你喜歡的應該是你的學長。」
燕子青漂亮的眼瞳緊縮了一下,想了想,說:「那天,你曾問我喜歡張延哪裡,我沒說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從一開始他對張延的喜歡就是基於感激仰視的心態,沒有平等身分的感情總讓人有點小小的自卑,時間愈長就愈不敢說出那份思念。所以,那天當被關悅問到時,他突然發現原來那份喜歡不知何時起已變成了習慣。可以將張延讓給關瀅瀅,不是因為他大度,而是他根本沒真正愛上對方。
而關悅是不同的,他們在同一個起點上,在同一個空間交流磨合。當自己注意到有多在意他時,感情已經滲進了心裡,那晚他的出走讓自己更清楚地明白了這點。那種在一起時淡淡的幸福,失去時的失落恐懼,才是真正的喜歡。如果今天有人來跟他爭關悅,他想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的。
「呃……」
說到最後,只換來一個很平淡的感嘆詞,燕子青很無力,不過關悅還在生病,他也不敢多加要求。還好人已經找回來了,感情可以在今後的時間裡慢慢培養。
「說了這麼久,餓了吧,想吃點兒什麼?」
「粥就好。」
高燒後人有點兒虛脫,關栩衡沒什麼胃口。燕子青去買飯時,他平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
燕子青喜歡他,這一點他始料未及,想起剛才男人告白時的緊張無措,他很惡劣地笑了。有史以來在這種狀態下被人告白,他覺得很好笑,同時也有那麼點小小的滿足感,只是……自己好像沒有像燕子青說的那麼好吧?一開始對他還滿暴力的,這樣都會被他喜歡……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大病初癒後果然不適合想這種複雜的感情問題。最後,關栩衡只得出一個結論——現在的年輕人果然都有受虐傾向。
撫撫睡衣,那是燕子青幫他換上的,昨晚他替自己擦拭的事他並非毫無知覺,只是當時燒得糊里糊塗,懶得說話而已。現在想起來,臉突然開始發燒,在心裡不斷說服自己這是關悅的身體,看多少自己也不吃虧。纏著燕子青不放是因為怕冷,那是高燒時無意識的動作,可……為什麼心該死地跳個不停?
燕子青買飯回來時被關栩衡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拿溫度計幫他量體溫,還好熱度已經降下來了。
「天太熱了。」關栩衡欲蓋彌彰地說。
吃完飯又吃了藥,關栩衡靠在床頭看金融新聞,順便聽燕子青在旁邊嘮叨:「身體才剛好,別看這種複雜的東西,會很累。」
「習慣了。」
「真不知你的大腦是什麼做的,哪有人像你這個年紀就這麼喜歡看經濟新聞,發高燒還用加冰威士忌降溫,你可真夠天兵的。」
「天兵?」
「就是說,你很聰明。」燕子青湊過來,揉揉他頭髮,微笑著解釋。
這鬼話他要是相信,那才是天兵!
關栩衡以冷笑回應,淡淡道:「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