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家產的傳言?”
“可若吾皇英明,不殺裴夜襲,而裴夜襲若真的帶了家產投效了北隅國皇室的話,也是我東雲國的損失,不是嗎?”
“是啊,是啊,王大人說的極是啊!”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頭。
王御史一看果然話題的主動權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不由心中頗為自得的笑了一下,嘴上卻一臉嚴肅地道,“所以,臣才說要想既挫敗西冷國和北隅國的奸計,又要保證我國國內民心不亂,番話盛世持續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保住裴羽欽的命,盡大力氣保住裴家屹立不倒!”
“裴羽欽是商人心目中的傳奇,裴家更是商賈之家們的領頭羊,只要它還在,哪怕只是一個空殼子,也足夠讓許多的商賈之家安心不已!”
“另外裴夜襲再是桀驁不馴,總還是裴羽欽的兒子,對裴羽欽還是從骨子裡敬畏的。
“只要裴羽欽不死,裴夜襲就絕對沒有膽子鬧分家,而且以裴羽欽的聰明睿智,只要假以時日,多訴之以父子之情,國家大義,裴夜襲還敢再和那北隅國的皇子來往?”
王御史的話,那是句句中肯的說到了位。
也說進了眾人本來就擔憂不已的心裡,一下子讓他們在本來覺得一團迷霧般的亂局中,找到了正確的路。
只是——
“王大人,您說的句句都在理,可如今的問題是,這都是我們的想法,那裴羽欽,他的心裡又是如何的想法呢?需知這一次的事情,不管民間的百姓是怎麼以為的,裴羽欽的心裡怕是比明鏡還要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就能保證他不生二心?”
一個質疑的聲音一出,頓時群臣也立即從之前的興奮中又冷靜了下來。
東雲帝的表情也再度由平靜轉為陰沉了起來。
王御史還就怕沒人提出這項質疑,此刻見有人提出,頓時就胸有成竹的抬頭挺胸的看向東雲帝。
“皇上,這就要看皇上如何對待裴家,如何對待裴羽欽了。”
“王忠禹,此話怎講?”
東雲帝見他毫不慌亂的樣子,便知他肯定心中是有策略的,否則是不會如此胸有成竹的。
便也虎目少用了幾分天威的看向他。
“皇上,既然西冷國和北隅國的細作都在散佈流言,說皇上必然會斬殺裴家,那皇上您偏偏反其道而行,非但不打壓裴家,不會對裴家斬草除根,相反,皇上您主動御賜御醫給裴家,去替裴羽欽看病。”
“同時也封賞裴羽欽這些年對朝廷,對國家的功勞,他不是已經是朝廷的御用皇商了嗎?以往這個皇商的頭銜,不過是個有品無級,也無權的虛職,但是皇上這一次乾脆可以給他放一點點權,不用太多,只要一點點,就足夠堵住悠悠眾生之口了。”
“若是再允許他有上朝聽政之權的話,想必就更不會有人說皇上是要誅滅裴家的無稽之言了。而那裴羽欽不過一介商賈,能得到皇上如此厚愛和恩賜,心裡如何能不感謝皇恩浩蕩?”
“再者說了,即便那裴羽欽受了如此賞賜還對朝廷心生不滿的話,皇上真要殺他,也有了藉口,畢竟天下臣民都知道了皇上如此的厚待裴家,裴羽欽還心生不滿,這種人不是天生就是自尋死路,怨尤不得他人嗎?”
“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進可消弭流言,君臣和睦,國泰民安,退也不至於使得朝廷陷入被動的局面,還同時拉攏和鞏固了全天下的商賈,使得吾皇的英明睿智,恩威遠施,不知皇上以為臣這建議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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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4】啞巴虧【4】
東雲帝一想,這結果倒是他樂見的,只是要他封賞裴羽欽,他的心裡總像是梗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但是轉念一想,裴羽欽這些年對國家和朝廷還真是沒得說的。
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就是出自他的不好,才會弄成如今這樣的。
他畢竟是一朝天子,還是當以國家利益為重,總不能因為他先前的一個錯誤的決定失了面子,就一直這麼倔強著腦袋,兩眼一抹黑的一腦門子走到底吧。
真要使得裴家的人帶著萬貫家財投靠了別國的話,東雲國的損失就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商賈之家而已。
這一點,東雲帝還不至於看不清,畢竟他還不是個昏君。
再者,裴羽欽如今病的很重,極有可能是真的,而且若非如此,他不可能把裴夜襲結交北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