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鸞歌 王抗抗 作者:北方刷刷

口氣。

二叔臉色陰沉,“我知道你是看她白淨清秀,長相好看,稍微有點動心。可是女人哪,怎麼可能讓她插手家裡的事,那麼大的家業和財產,不要說擴大,她算得清嗎,連算盤都打不好吧。”

秦觀倒有話要說,“二叔你說錯了,她的算盤打得好,一整天下來,她記得帳一向都比我多一些。”

二叔渾濁的雙眼看看秦觀,“長他人志氣。二叔看現在要讓你依七出罪把她休掉已經不可能了。你心頭維護她呢。”

秦觀笑笑不解釋,“二叔,休不休妻這種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是,不要跟爹孃提起。倘若我拿回礦山,她還是一無所出,我自會寫休書。”

二叔這才滿意地笑了,“李氏的人不錯。休了她之後,你要想扶正她,二叔會為你在你爹孃面前說好話的。走,進去跟二叔喝一杯。”

陳默看看情形,吩咐下人準備酒水,端上果點。她自己回屋吃點小菜,讓秦觀和李氏當主人招呼來的賓客和家中的叔伯,因為實在怕那些人問她為什麼五年了肚子都還沒有動靜。

難道在這樣的家中,一個孩子真有那麼重要,不然他們為何時常會拿宗祀的香火沒有延續來為難她。陳默想了想,決定得空就去找大夫問問。

冷漠的婚姻:鸞歌(六十四)

初三李氏剛好做完月子,吵著要出城上香,負責辦置東西的當然還是陳默,李氏雖然也想來辦,可是實在算不清楚。

去幾個下人隨行,家中的閨眷是坐馬車還是乘轎子,夫人和未出嫁的姑娘們給多少銀錢出門,大大小小的事,連出門李氏要穿什麼顏色的衫都讓她一個人拿意見,李氏綰著發,撅著嘴還很不樂意,只因為陳默點算東西的時間長了。

秦觀站在轎邊安慰她幾聲,然後在人群后找到陳默,“怎麼還不走,時辰也不早了,到城外還有段距離,你究竟在等什麼?”

她抬頭看看天色,“這個時候走的話,到廟裡剛好晌午,能趕上吃一頓齋飯,我讓下人先去問過主持,今天家裡這麼多人過去,初三上香的人本來就多,所以我想還是不要和別人擠。現在可以走拉,你去前面通知一聲。”

“那你呢,今天上香你要去幹什麼?”秦觀看她一身素淡,“大家都慎重的事情,都穿得正式,你不換衣裙,應該是不準備去吧。”

陳默看看自己身上的長裙,“這樣穿不可以,那我進去換一件,你們先走好了。”

“要去就一起去。誰會等你一個人換出來。”秦觀說完就走,他坐進最前面的紅頂轎子內,示意即刻動身。

她只能坐到轎子裡去,厚重的簾子一放下,狹小的轎內顯得有些昏暗,陳默自小是一坐轎子就會打瞌睡,今天是去上香,她希望自己不要又睡過去。

抬轎的人走得不緊不慢,顛簸也不厲害,晃悠悠的,陳默的眼睛微眯,想得是小睡一下,結果睡得沉沉的,直到有人在旁邊叫她,秦觀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醒了,那就下轎吧,大家都在等你。”

陳默的眼底還露出淺淺的睡意,從夢中被人叫醒,一臉的茫然,烏黑的眼睜著看他,“怎麼了,我睡著了嗎?”

秦觀看看她白淨的麵皮上枕出來的紅印,方才定是在轎內一通酣睡。那雙越發漆黑的眼睛這麼望過來,烏黑的眸子,好象更黑了。心頭的那種莫名的怒氣似乎也因此就這樣漸漸消下去。

李氏撐著傘站在一旁,“少夫人醒拉,相公,那就讓姐姐和我撐一把傘,你跟叔伯先進去,我們隨後就到。”

陳默睡了小會兒,出了一身的汗,邁出轎子站在太陽底下的時候,腳步有點發虛,四周明晃晃的,她閉閉眼忍住眩暈的難受,伸手抹掉額上細密的汗珠,她覺得自己現在比起剛來京城的時,要虛弱得多。

李氏撐著傘,看著陳默不怎麼會曬黑的白淨笑著說,“姐姐到底是南方人,嬌弱纖細白白淨淨的,跟我們這樣出身北方的女子就是不同,看著就招人疼。我看得出來相公是有幾分喜歡姐姐你的。”

冷漠的婚姻:鸞歌(六十五)

陳默偏著頭看著李氏露出抹淺笑,“我有點累暈得厲害,你可以不要說話嗎,我聽著頭疼。你先上去吧。”

李氏示好不成也不動氣,客客氣氣地說,“那姐姐我就先走一步,你慢點,我到了之後就安排長輩們用膳,你還要去上香,我們就不等你拉。”

她搖著身子轉進了紅色的廟門,陳默在旁邊的湖裡摘了片荷葉頂著頭上,梧桐花還盛開著,淡粉色的一叢叢,她走在樹陰底下,一直揉著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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