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而來。”
穆侍郎點了點頭,道:“五日後是水清的生日,那日如何?”
季簫陌的心思忽的一動,有什麼軟軟溫柔的東西不斷地碰觸著他的心底,他眨了眨眼,輕聲道:“岳父可知王妃平時喜歡些什麼嗎?”
這可問倒了穆侍郎,他從未關心過自己的女兒,怎會知道她喜歡什麼呢?
他說了一個含糊的答案:“就是女子喜歡的琴棋書畫吧,她小時候可喜歡看詩詞集和琴譜呢。”
季簫陌略有失望,那段養病的日子,他心血來潮地寫了幾首詩滿心歡喜地獻給穆水清,想賜教一番,誰知她極盡敷衍,最後乾脆不理自己,去看什麼菜譜了。後來詩被沈墨髮現,他神神叨叨道:“王爺這詩真是充斥著愛慕的情感啊,情詩?王爺竟然開竅了也會寫情詩了?真是見鬼了……”
後來他再一看,臉一紅將寫著詩的紙全部藏了起來。那時寫的時候沒發覺,如今一看,各種含蓄的表達……才華橫溢的穆水清又怎麼會看不出?他不由低落地想穆水清不理自己一定是覺得自己煩透了又不好意思拒絕自己吧……
想著她每日捧著菜譜聚精會神地看著,季簫陌眼中的陰霾閃去,含笑道:“她小時候一定很喜歡燒菜吧……岳母廚藝那麼好,王妃應該偷學了不少……”
“燒菜?!”穆侍郎大驚,“水清可從未學過燒菜啊!”他鍛鍊穆水清就是為了讓她進宮,怎麼可能讓她做那麼粗俗的事,這不是使得女子的芊芊十指變粗,原本清高的氣質充斥著油煙味麼!
季簫陌一怔。他見穆水清熟於燒菜,甚至是藥膳,他曾好奇地問過原因,那時穆水清含糊道:“以前學過,和娘學的。娘病逝前的一段時間,我每天都給她燒藥膳……”穆水清媽媽的離世正是讓穆水清想成為護士救人的原因。
季簫陌還想追究,但墨畫已經在視窗飄來飄去數回了,他只好向穆侍郎請辭。
他心中想著,徐氏是繼母,或許穆水清是和生母所學。那時候穆侍郎迷戀側室徐氏,穆水清的生母病重不堪也不曾踏入看望,所以才不知道穆水清會燒菜吧。
季簫陌出了穆府,拐了幾個彎後,一道黑影閃過,對他屈膝跪地,焦急道:“王爺,前幾日夫人染了風寒,如今高燒不退,還咳了血……”墨畫已經示意王爺有事稟告很久了,王爺卻與穆侍郎關於王妃的事相談甚歡,他怎能不急。
季簫陌臉色一凝,步伐匆匆:“還不快去請寧太醫!今日寧太醫在御藥房當差,記得別讓他人看見,跟蹤了。”
季簫陌乘著馬車焦急趕至,一路上,他雙手交握,指尖狠狠地刺進肉裡。最近光顧著穆水清學武的事,使得他許久未來看望,連該做什麼都丟得一乾二淨。這般想著,他的心沉了幾分,雙眉蹙了起來。
一到小巷口,季簫陌焦急地下了馬車,拄著柺杖急速推門而入。 巷口到門口,走了不過幾百來步,他竟覺得氣喘,可見他走得有多麼焦急。手輕輕搭上門口,季簫陌見女子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染血,他心中一緊,曾經的回憶不斷上湧。
她的身子原本就弱,若是病倒了,他怎麼對得起那個人呢……
穆水清緩過神時,就見紗窗內,氣氛凝重,季簫陌取出一塊手絹,輕輕地擦拭著女子額前不斷滑下的細汗。他冷聲道:“都病的這麼嚴重,怎麼現在才告訴我?”他說得太過急促,瀉出了幾道清咳。
看不見季簫陌的神情,只能望見他俊秀的側臉和墨色飄逸的髮絲。但他語氣的焦急和心慌讓穆水清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對青竹發脾氣。
青竹在旁煎藥,一見到他的怒斥淚水嘩啦啦地滴落下來,哽咽道:“王爺對不起,奴婢沒照顧好夫人。奴婢以為是小小的風寒,誰知剛才咳了不少血,如今夫人更是高燒不退,不醒人事……”
“簫陌,莫怪她。”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手彷徨地伸著拉著季簫陌的衣袖,輕聲說,“是我讓她別告訴你的。一點風寒,這種小事不必都彙報給你……”她說著,痛苦地低咳了兩聲,原本蒼白的臉滿是滾燙的汗珠,而手裡又咳出了些許血絲。
“這種怎麼是小事!”季簫陌急聲道,“你的身子原本就弱,又苦了那麼多年。如今將你找到,我怎麼能讓你再受委屈呢。”
這時,寧太醫悄無聲息地來了。他見到女子一陣驚訝,欲言又止時,季簫陌淡淡地瞥了一眼,略有警告:“她現在是這個院子的主人——謝夫人。”
“夫人,老臣為你把脈。”寧太醫恭敬上前,為其把脈就診。謝茹因為高燒不退